‘如果对方袭击这裏……’
‘第一,中元帝国内部政局正值不稳之际,三帝国绝不会在这时候攻击堂堂户部尚书府,需要提防的只是暗杀;第二,我认为以若斯的作风不会这么做,杀害翠鸟的目的是试探居多。现在对于三帝国来说,破坏帝国才是迫切需要面对的头等大敌,但接连的事情会让他们猜疑——是破坏帝国自导自演?还是第三方,也就是我们暗中捣鬼?’
‘……明白了!这裏已经落入三帝国的监视,如果因此翠鸟遇害我们有任何过激反应,三帝国方面就会知道,是我们在幕后推动。总指挥反而让联络人来的更少,为的是让三帝国认为我们被破坏帝国重创后确实没有什么力量了,只能采取龟缩防守战术。’
王启自信的点头。‘没错。若斯只是试探,一旦把我们排除在事件之外,就只会对我们保持监视,然后把战斗力量都投入到对付破坏帝国的人身上。第二情报站点人员不必撤,但必须以已经暴露为原则维持运作。’
‘明白了。’那副站长刚走,尚书府里的人又来了,说府门外有个不肯透露姓名的女人求见,态度很坚持,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本来看这女人藏头遮脸,又不肯说什么事情,按规矩不会通报,但那女人最后急了,说她怀了王启的孩子……
“怀了王启的孩子?是皇妃吗?”云夕公主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反应让王启只能郁闷的掩面,他有气无力的说:“请别这么单纯,明摆着是这个人急于见我,又不想暴露自己,最后急中生智想出这样的理由。另外的另外,我跟皇妃非常纯洁!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是、是这样吗?”云夕公主迟疑不定,因为她觉得,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不应该呀?她自己绝对、绝对不可能拿这种话乱说,在皇宫里的人也不可能,于是很难理解眼前的状况。
通报的尚书府里的人一脸理解的微笑着说:“小人明白了,这种胡说八道讨要好处的贱人多的是!就拿睡过当由头,恰好时间,轮着番的敲诈嘛!看我这就把他打发了——”
云夕公主刚能消化点王启的话,听见那下人这么说,很惊诧的睁大眼睛惊叫道:“睡、睡过?”
那下人看情况不对,心裏郁闷坏了。他开始吧,不得不通报,怕外面那女人真跟王启有关系,直接赶走肯定不合适。来通报了才知道裏面还有另一个贵客在,本来还怕说错话,结果云夕公主来句,是皇妃吗?
让他怎么想?他还能怎么想?当然觉得:哦,原来她早知道王启跟别的女人睡过,就是吃惊有孩子了而已。于是他才想献殷勤表现自己,说了那番话。哪想到说完了,云夕公主又为睡过惊呼,那很显然,他说错了呗……
“让她进来吧。”王启服气了,再让传话的人说下去,云夕公主还得受惊,传话的那人还得纠结懊悔,他压根就不明白云夕公主的情况嘛。而实际上,王启也对这个意料之外的访客很好奇,是敌人的刺客?想浑水摸鱼潜伏的奸细?故人?还是一个此刻想不到的人?
传话的人去了,云夕公主仍然很吃惊的追问说:“他说的睡过真的是那种睡过的意思吗?王启你真的睡过吗?然后你连自己睡过的女人是谁都想不到吗?”
王启被问的张口结舌,可是,云夕公主的表情特别认真呢,那是,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他王启在她心裏的形象,绝对得重新涂个色。然而,他该怎么解释?好像太麻烦了,得把传话的人的心裏,还有社会风气,哦,是通俗社会风气都简单介绍,然后才能搞明白。
这么麻烦的事情,现在当然不允许说,王启只好收起无奈之色,用认真的态度,如云夕公主那样,以求表现自己的严肃,然后注视着她,一字字清晰的说:“我长这么大以来,睡觉的时候距离最接近的异性——就是你。”
那个风雷如鬼哭狼嚎的夜晚,那个走道上靠坐而睡的夜晚,睡着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很短。
王启见云夕公主陷入理解这话的思考之中,放心了,这就是简短的解释。
可是,云夕公主的眸子里很快添上疑惑不解之色,王启心裏暗暗咯噔,就见云夕公主又很认真的注视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睡觉的时候最短的距离,可是睡过并不是真的是一起睡觉呀,那个不属于睡觉范畴呢。如果睡过之后,你又回家了,那么就算睡过很多次,睡着时候跟异性的距离也还是可以很大的呀。”
王启默默掩面……他错了,公主一认真,事情就较真,较真了琢磨的就太仔细,仔细了,简单的解释就行不通!“这个问题咱们晚点再谈。”
“为什么呢?”
“因为——”王启手指门的方向,注意力转移了的云夕公主也知道了,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距离已经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