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付傻相,虚夜月大乐,道:“当然是七娘了,还能有谁呢。”
我张口结舌的道:“七娘如何变成了云姐,这是怎么回事?”
虚夜月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心神巨震。
想不到鬼王卓见至此,我仍是低估了他老人家的厉害,仅是察颜观色便能贯通全部。幸好他现在是我岳父了,若站在老子对立面上,真够老子喝一壶的呢。
夜筵空前丰盛。
连铁青衣碧天雁这两大高手亦露了面。
这二人都是不次于于抚云的绝世好手,实力绝不在今天偷袭老子那青袍人之下。
那边的女席以虚夜月于抚云和荆城冷数位娇妻为主,欢声笑语,娇语莺啼,叫人份外珍惜这眼前的合家欢乐。
全府上下筵开近百桌。
两大喜事同时庆祝,小姐喜得佳婿,挂名七夫人变为鬼王义女。
近千人的狂欢盛筵,一直闹到了明正中天。
散席时我朝正瞄向我的虚大美人儿眨了眨眼儿。美人儿心领神会。
我适时转头朝鬼王道:“岳丈大人,小婿件事想私下和您老谈谈呢,请您老赏小婿个薄面吧?”
大家无不莞尔,只有于抚云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好,老夫亦有事要对你说,走,我们去金石书堂。”
穿过了虚大美人儿所居的月榭,从后园穿出,经过一道石亭,来到了一处高墙围绕的院落,正门处刻着四个大字‘金石书堂’,苍劲有力,气势非凡。
书堂中门大开,我和虚若无直趋前厅。
落座后,这鬼王雍容道:“贤婿不妨道来,不知所言何事?”
我深了一口气,道:“云姐的事。”
鬼王露出一丝赞赏,对这爱婿的心智亦是非常佩服。:“嗯,说吧,看来你早就注意抚云了。”
我点点头:“不瞒岳丈法眼,云姐给小婿头一个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她眼底那丝撼心震肺的隐痛,让小婿至今难忘。”
“你有此眼光绝不稀奇,说说你的推断。”鬼王显然很感兴趣。
“云姐伤于情海,遗恨欢场,能令这么出色的佳人为之心动的人必是天下间少有的奇男子,若她真的和岳丈有那种关系,何至于心底愁情不去呢?小婿又如何看的到她心底的隐痛呢,从而便由她成了挂了虚名的做法上推断出她必是无法忘情于那人,但又不愿再经历了痛苦,那人亦必是心志奇坚之辈,连云姐也知无法改变他心中的某个理想,所以选择了放弃,另一个原因也是想以此虚名束缚自已,其实她心裏很苦呢。”
虚若无目射奇光,这女婿果是有大智慧之人,仅从这点线索便推算出全盘事实,连自已这知情人也有所不及。
“贤婿心下当是有了定计,何妨说来听听。”
“正要向岳丈呈上呢。”我缓了口气道:“情海欢场的伤,还须从情海欢场处着手,正谓对症下药,而小婿之所以自已来充当这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亦是因云姐对小婿的一丝波动而引起的。”
鬼王击掌笑道:“嗯,这正是关键所在,也是老夫今夜收她为义女的原因,其实老夫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