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傲然步入营房。
在我精神异力的指导下,要找锦衣衞所也不是很难,但也在城里转了半个多时辰。
里边的蒋冲和四大精衞同时俯身施礼。
“把徐公子带到另一间房去,你们也都出去,本王要和徐将军单独谈话,严密戒备,任何欲意接近之人,杀无赦。”我开声道。
“卑职遵命。”六人应命,便带了一边同样戴着枷锁的徐钦出去了。
我望着这刚成人的少年,心中一阵酸楚。朱元璋这么不闻不问,实在太伤人心了。
徐辉祖看到我悲愤的神情,心中大震,这人是谁?自称本王?如此看这批锦衣衞是受他的命来的。
迎着徐辉祖惊疑不定的眼神,我长叹一声道:“本王皇太孙允炆,此行秘密北上,故容易改装,徐公受苦了。”
徐辉祖大吃一惊,一震起身,虎目中精光暴起,但他竟没怀疑我的身份,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虎目中泪光盈盈,悲声道:“罪臣参见殿下,还望殿下能明察此事还臣清白,唉。”连他亦发现自已今天竟这般软弱,这是为何?世书铁劵既失,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最后叹了口气。
“徐公无须多礼,让你遭此横祸,圣上应有难言之苦,否则他岂能坐视。奸党定手握胜劵,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发动阴谋。”我淡淡道来。
徐辉祖能苦的点点头:“御赐的世书铁劵丢失,御史中丞涂节弹劾罪臣自焚铁劵,以坚反志,臣有口难辩啊。”
我闻言之下,气的杀机暴涨,冷哼一声,反手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松木方桌。
若大的方桌竟化为一地的碎屑。
这一掌之威令徐辉祖脸色一变,好雄厚的劲气。他自问亦能做到,但做不到这般轻松自如。
心内暗骇这殿下的修为,看来前一段时间京城相传殿下遇险后大变,果有其事。而有变的如此深不可测。
“此贼不除,还不知要有多少忠良受害呢。”我转回首地他道:“事已至此,徐公可有打算?”
徐辉祖神色一暗,苦笑道:“殿下认为臣有选择吗?先父一世之英名辉祖岂能不顾?”
我同样看出他精深的修为,不愧大明名将,其一身修为怕不在蓝玉之下吧,较这楞严叶素冬等只高不低。
“愚忠啊,徐公,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妻儿老小可以不顾吗?何况这也是一时的全宜之计,若能夺回世书铁劵,徐公何愁不能脱罪洗冤。”
“殿下,若那世书真的给焚之,辉祖将成为千古罪人啊。”徐辉祖语气悲怆。
“你错了,徐辉祖,历史永远是由胜的一方来书写的,而中山王徐达的不世功勋更非是任何人可以抹刹的。事非可以颠倒,但总有平反的一天。你不应是一个受虚名所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