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已先一步破入了他的身体。王聪至死的一刻都不明白怎么前冲的剑手竟回来杀了自已。
于抚云藉着黑暗的掩饰。鬼魅的身法将一众高手玩的头晕眼花,她身形再闪,没了踪迹。
燕王看到例地王聪,骇地面色一青,不顾一切从身左撞开房门来到了楼外。
所有人都骇然失色,又是一声惨叫,是发自王真之口。大家都知道他完了。
于抚云虽没杀燕王的心,但她却要让燕王知道自已来便不是吓他的。所以燕王之人外的人绝不留情,她大开杀戒。
王真的惨叫引起了燕王的警觉,刚闪出楼的燕王忽感剑气临体,不由心胆生寒,狂叫一声再次朝楼内窜去。
于抚云闪出楼时正碰上了挣扎欲起的王真,顺手一剑结果了他地一生。可怜这位名扬边陲的将军死的也够窝囊的,刚看见对方是大有着绝妙身材的美女时。对方的剑就抹过了他的颈。
燕王至此真地寒了心了,心下这群人根本就无力和人家相抗,这个鬼女人太厉害了吧。他虽勉力闪过了必杀的一剑,仍给对方的剑气斩伤了肩头。锦袍破碎,血雨迸现。
株能听到燕王吼叫时。再不顾一切乱撞而出,无巧不巧的是于抚云正要跟他出来的地方撞进去追杀燕王,二人同时感到了对方地存在。
株能运足了全身功力,悍不畏死的砸在了于抚云身上。
于抚云娇哼一声,退了两步玉手奇快的拍出十二记,掌掌击实株能的雄壮虎躯。
此人硬是连蹦了数步才给击的倒飞出去,全身骨骼尽碎,惨死在于抚云掌上。蓦地于抚云凌空电射掠上了正楼之顶,她的精神紧锁着燕王,任他如何在楼内奔窜也别想逃的过她的追踪。
于抚云掠身形太快,楼顶上不少人看也看不到她,更别说放箭,等有人发现她时,她已踏破楼顶再一次坠入楼中。
外边杀声震天,人一群一群往楼里钻。
燕王刚入了正楼,在邱福和李远的扶持下正要穿过另一破墙时,剑,气再起,当头罩下。
邱福挺剑上迎,同时一拳击出,拼命捍衞主子的安危。
燕王在这刻清楚的知道,再逃的话自已真是死路了一条了,她刚才经一番剧战定已负创,自已若不能和她倾力一拼让其知难而退的话,今趟真的有难了。
“人,给我杀,刺客在此。”燕王边说边一拳砸出,身侧李远同样扬刀猛砍,这三人全拼了。
于抚云确是受创了,但未到了不堪的地步,直至这刻她仍有搏杀燕王的把握,株能一撞令她负伤,也引起了她更强烈的杀机。
剑气极为凌厉的刺的下首处三人肌体生寒。
‘砰砰砰’三声,在三人全力的反攻中,于抚云小吐了一口血,身形凌空倒翻。
最强的仍是燕王的一拳,劲气窜入经脉令于抚云一阵难受。
另二人各自闷哼一声跌开,李远更长刀脱手,喷出大股血箭。他们和于抚云相差确有段距离。
这刻三位年青的高丽高手总算感到了,他们差点给顾长风直接废掉,此时也和半人也差不了多少,但都勉力提兵器冲了上来,大群侍衞也冲了进来。
于抚云再一次凌空下击,剑气不再惊人,而是无息无声,快似惊电一般。
燕王脸色陡变,他看出这是对方最凌厉的一击了,这纯属一种感觉。
“王爷让开。”邱福挺剑横挡在燕王身前。
话音刚落时于抚云的一剑已透过他的胸口,撞在了燕王封架的一拳上。
邱福在死前,一掌按在于抚云右乳峰上,本来他想捏爆它,可它滑不溜手,柔弹绵软,毫无着力的地方,意识丧失的一刻,为自已能摸上刺客的动人肉体感到了一丝欣慰,比起其它三人算是强多了吧,他们没这机会。
燕王惨哼一声,剑内涌来强猛无俦的劲气,撕经裂脉的浸入他的肺腑,五脏立告受创,逆血上涌,忍不住喷出。但燕王这刻再无可退之地了。
奋起余力冲上的一拳猛砸这女刺客的面门。
于抚云身形急转,贯在邱福体内的剑横的洒出,带着邱福的断臂残肢,和一片血雨罩向身后功来的三人。同时她凌空的身子一脚踹向燕王的拳头。
‘叮叮叮’三声挟着三声惨叫,三人同时倒飞出去,砸倒了一片正要冲过来的侍衞。
‘砰’脚拳相撞。于抚云喷出鲜血。人却借势冲天而起,从破顶的大洞中穿出。
燕王再也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若死灰一般,大口大口吐着血,对方最后这一脚力道奇重,他不但虎口震裂,内脏更一是团糟,负伤之重也连他自已都不敢相信了。
踏在楼顶的于抚云并不稍停,仅两闪就失去了踪迹。只是她也在空中又抛洒一片血雨。邱福击实自已右胸的一穿和燕王最后拼死的一拳让她伤上加伤了。
于抚云直到离去的一刻仍有斩杀燕王的实力,最多是伤势加重而已,只是时机不合,不能取他的性命,不过今趟燕王不心惊才怪呢,府中高手折损贻尽,自已的目的已达到了。
出了燕王府的于抚云直接朝城外清凉山奔去。天色快亮了,这身扮装不宜见人的。
燕王府这刻却是愁云惨雾,两大世子朱高炽,朱高煦赶到时,不由心神震荡,正宫处一片狼藉,断壁坦垣,破瓦碎梁随处可见,燕王棣倒坐在地上,一脸血污,形似恶鬼,双目中射出深刻至极的仇恨光焰。
“父王,父王,你,你怎么了?”高炽,高煦吓的都跪了下来。
那边高丽三个年青高手一脸惊惧之色,暗自庆幸命大。
燕王勉力抬起头软弱地道:“高炽你火速发出密令,调道衍回京,高煦你秘密潜回北平。让张玉备战。”
二人悲声应诺,左右上前将燕王扶起。
那边的李远此时强支着重伤之体翻身跪下道:“卑职无能,王爷降罪。”
燕王摆了摆手,不再理他,脸容这一刻似一下苍老了十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