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戚长征状似厉鬼一样。给战甲这一掌震的飞腾而起,这本是他心中所想。
人在空中一连劈出数刀,硬是在图娜和霍思雅之间闯开了一条血路,借势逃去。
二女看出存心拼命,当值认为不值,他是网中之鱼,蹦不了多久了,再让他消耗一会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所以二人似心生默契般的退开,同避其锋。
戚长征心中叫好,压下伤势,提气猛掠,目光过处,十名侍衞已给杀了三人,对方这批高手终及不上锦衣衞强悍,十几人竟倒了一半多,剩下的六七人只是虚张声势不敢靠前,等着他们的主力阵容打头阵呢。
这无形中给了已方人更快靠近河域的机会。
李汉民等七人无不带伤,他伤的最重,差点给妖女几掌要了命。但此刻仍横刀在后压阵,真是个坚卓不屈的悍衞啊。
戚长征顾不上回头观望,河道内的铁皮舰已在十丈内了。
舰首处一人高挺削瘦的中年男子,说不出的悠然洒脱,双目神光灼灼,负手而立。他身畔一美|少|妇静立,雍容典雅,比若神仙中人,再往后一群弓弩上弦,刀剑出鞘的猛汉。
正追击的曹兴等人也发现了河道中的变化,只看那奇怪的战舰他们就知非是自已的人,又是东边来了,估计是对方的援军。
曹兴一声低喝:“快,对方来援军了,绝不能让他们逃掉。”
战甲冷笑一声道:“候爷放心我们的大队官军已赶到,他们跑不了。”
小渭庄方向果然正涌来一队队盔明甲亮的仙正规军队,人数怕不有上千人。
曹兴等四人无不提气猛赶。凌空飞追。
河道边众人再不能逃前一步,都望着迫近的战舰。宋氏兄妹不知来舰是敌是友。又惊又骇。
七个侍衞紧紧拱衞着二人。
戚长征亦在这堆人面前停下,望着已在七丈内地铁舰和舰首处含笑的乾罗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干脆直接将刀丢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对大家道:“好险,今趟能捡命回来,真不容易了,小媚过来给老戚抱抱。”
宋媚眼含泪水,不顾哥哥地拉扯越众扑入了戚长征怀中。道:“征郎。小媚要死也要和你死你块的,你不要紧吧。”
这刻,战甲临空而至,掌势如山压顶,冷笑道:“去阴间亲热吧。”
适时一声冷哼,在戚长征的身前蓦地出现了乾罗的身形,他手中矛影一闪,洒出一片寒光。先天劲气哧哧破空,将飞身而至的战甲卷进了靠是矛影中。
战甲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赫的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舰上的那男子竟似鬼魅一般出现在眼前,心下大骇之际,自已已给一堆矛影劲气裹住,压力似来自整个空间一般,令他难受异常。
他双掌交击。运足全力仍无法突破矛围。
蓦地千百矛影尽散,变成了当胸一矛,一闪便刺入他地胸口,无俦劲气潮水般涌进他地经脉,战甲胆散魂飞。听到自已全身骨骸的暴裂声。
他发出号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摔落丈外,似一滩肉泥一般。
乾罗出手果然不凡,这刻的乾罗早非是昔日的乾罗了,绝对是宗师级的旷代高手,竟他抛开一切后,修为突飞猛进,在怒蛟岛这段日子天天和浪翻云泡在一起,论天论道,心神无限的扩阔,更领略到了无数以前未曾领略的事物本质,这使他在各个领域都大大迈进了一步。
他这一矛把敌我双方皆震呆当场,曹兴和双媚后被迫本来打算和战甲一起先收拾了来人,哪知自已未赶到时战甲就给对方收拾,来人竟可厉害到这种地步?
这真地不能不叫他们心惊胆寒了,就是蓝玉也不一定能一招击毙战甲这样的高手吧。
已方除了宋氏兄妹都知道这称雄黑道数十年之久霸主的实力。
宋氏兄妹当知战甲的凶名,没想到来人居然如此的厉害,同时给赫呆了。
乾罗看也不看停在两丈外的三个敌人和一他们的一众手下,缓缓转过身望向戚长征,笑道:“你小子泡妞儿地手段可是越来越高明了,这种时候亦有这般心思。”
戚长征搂着宋媚勉强立起,露出阳光般灿烂的一笑道:“义父,你儿子我英雄盖世,美人儿岂能不爱,生死之间仍不忘爱恋,这才更显男儿本色嘛。”
宋媚一听来人竟是戚长征的义父心下大喜,不由嘴甜的叫一声‘义父’……
乾罗大喜,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不错,我儿好眼力,这丫头相当不错,够大胆,够情义。”他这般说,自是看到宋媚要和戚长征一起死的那一幕。
这时曹兴强压心头威赫沉声道:“阁下何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和凉国公蓝玉过不去?”
乾罗转回身形,哈哈大笑,道:“蓝玉不过是个欲意谋逆之贼,人人得尔诛之,本人会怕他吗?不过你好象比他更还目中无人哩,既便和蓝玉在毒手乾罗面前也不至于无此大言不惭吧?”
‘毒手’乾罗,曹兴等无不一震,称雄黑道四十年之久地毒手乾罗竟在面前,难怪会有如此出色的身手,确实,蓝玉亲临也没胜过此人的把握啊。
此人在黑榜中的排名一直是前三名之内,当然厉若海一向低调,不在乎排名高低,不过此时以乾罗的实力,在榜上怕除浪翻云外再找不敌到敌手了,厉若海,封害,烈震北都已先后走了。范良极虽高明但仍及不上乾罗厉害,余者更不用提了。
宋氏兄妹心中统统苦笑。这下可好,庆家居然是黑道大豪毒手乾罗,女婿更是新一代的黑道高手‘快刀’戚长征,两人掉‘黑’窝里了,但感觉却非常好,因为戚长征有血性,是个真正的男儿,这一点兄妹俩看得非常清楚。宋媚更不后悔自已的选择。
“原来乾城主。本人失敬了,蓝大将军谋不谋逆,好象不是阁下能定了性地事吧?本人怀远候曹兴,同是朝庭命官,难道不比乾城主更清楚吗?”他此时抖露出身份大概是想给乾罗一些顾忌吧。
这刻舰已靠岸,打横并排河道之旁,两条宽宽栏板架在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