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朝堂之会(2 / 2)

新覆雨翻云 浮沉 2275 字 1个月前

现在除了受命于单玉茹的胡惟庸,齐泰,黄子澄之外几乎没人对我声援了。

在这一刻我清楚的认识到了。如果我要靠江湖的力量来争天下的话,估计要出去招兵买马了,这裏太少人支持我了,最起码的一点我未和他们接触过,再就是朝中一些传言把我宣扬成了一个君快造反地殿下了。

现在我真看出了朱元璋确实为我顶了不少压力。

齐泰终于跳了出来。为我说话:“皇上,臣不这样认为,左氏火药作坊已归了我大明所有,而沈氏船行地战舰也只是权宣之计借于怒蛟帮抗匪这家长,据臣所知,如今那些战舰全数归回了沈氏的船行,并不在怒蛟帮手中,再说了殿下的亲信奉有皇上密旨办事,一切自不质拿来朝堂上商议,均可从权处理,诸位大人难道都忘了吗?”

黄子澄也上来说话:“臣以为殿下既是储君,应可上朝参政,提早磨练,国家大事毕竟繁重,千头百绪,殿下的亲信凌候爷可算是照着殿一的旨意在办事,现在重创了蒙人余孽,灭了其在我中原腹地兴建水师的野心妄想,堪称奇功一件,若此机会将怒蛟帮招安,为我朝庭效力岂非两全之举,总好过劳民伤财的连年争伐。”

胡惟庸再一次出班道:“老臣以为皇上还是非常明智的,殿下确实是有非常手段和魄力地。这些年来我派了不少人去争剿怒蛟帮,可其仍在洞庭湖雄峙,而殿下的此次联合更为我们创下了招安的条件,既安民心,又顺民意,此举甚高呀,皇上。”

双方唇舌大战中,我始终不想发言,朱元璋既决定上推我上前台自有一番说词,我自已辩解的话可能会让朱元璋看出我的漏气。

果然朱元璋数次有意无意的扫了几眼后,见我没有一点动静,心中亦暗赞我的沉稳,他轻轻咳了一声,告诉众臣他要发言了,所有人果然在这刻静了下来,各退回了原位。

朱元璋才缓缓地道:“众卿的意思朕都明白了,凌远山此次办事确有出格的地方,朕已和皇太孙秘议了数次了,所以决定让凌远山闭门思过一年,暂不录用,至于火器作坊和沈氏船行将在近期全数归我兵造司监管,再非个人产物,爱卿们亦不须为此担心。”

好个朱元璋,居然能此为借口就这么没收我两个夫人的产业,而我除无话可说,还要为了自已不留下给众臣攻击的把柄去竭力完成这两项使命,我不自觉地望向列班中的岳丈之一工部侍郎沈重孝,露出一丝苦笑,他却不露任何情绪反应。

果然是久历朝战的风雨的大将,能面不改色,真是难得啊。

其实这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女婿就要迈向未来的帝位了,自已不支持他还能支持谁?

但是刚才他却不能出班帮着齐泰他们一起来替我说话,这样的话可以会适得其反。

听了朱元璋一席话,再一次全殿寂静了,连皇上老替我说话了,谁还在再攻击我的话,那就是在和朱元璋对着干了,估计没人有这个胆子吧。

那第一个跳出来的吴伯宗暗暗皱眉,本来以为引发了这场异议,会阻止了我的参政,哪知还是失败了,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陈宁。

我立时把握了这吴伯宗的底蕴,原来他居然是和陈宁穿一条裤子的人。

我坐在这裏对朝堂大吵不感兴趣,但对观察诸人的反应非常有兴致,另一个有点异变的人是潭王粹,这家伙果然是有点想法的又一个皇族王爷了。

深不可测的如詹徽我亦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一向低调,能体圣意,所以位置坐的够稳。

朱元璋这时再道:“皇太孙参政之事就此停议,以后无须再谈了,朕意已决,明日朕给诸卿的议题是改组六部,撤消内阁,今天你们都回去想想,明天的庭议可能会久一些。”

这位开国大帝真是一语惊人,连我都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提出了此议。

不少大臣都眼直了,尤其几位内阁学士都似给狠狠煸了一巴掌似的做不声来。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灾,就连中书省大丞相胡惟庸也是一震,六部的改组目地他无疑是清楚的,可是来的太突然了,让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直有许多人都在说六部改组可能要在皇上大寿之后,谁能想到居然给朱元璋定在了明天。

明朝帝都金陵终于在我参政的头一天暴发了开朝以来最大的一次震动。

一声‘退朝’之后,群臣跪送朱元璋。

我出得皇宫之后,还未及远走就撞上了燕王,真是有够巧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燕王的倨傲在这时显了出来,我知他不是这么善于表露心底情绪的人,他只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望着我笑了笑道:“皇叔我先恭祝允坟皇侄了,以后同殿共事,我们多多亲近啊。”

他在嘴上都不想承认我现的储君身份,也殿下两个字都省了,看来我们俩是要干到头了。不躺下一个肯定是没完没了的。这刻居然还提醒我是他侄子倍的人。

我一点也不客气地道:“燕王叔,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吧,近来身体可好。”

燕王似给我触动了心中隐疼,但却无可奈何的道:“非常之好,有劳坟侄你挂念了。”

“这是哪里话来,王叔乃我朝栋梁,国之柱石,身体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非是我们的损失。”

“如此说来,坟侄还是相当关心为叔我了?”燕王气极反笑道。

这时不少人在走近我们时故意放缓了脚步,想听听我们谈话内容。更有不少人在乾清殿外三五成堆的议论着明天的大事件,刚才那堂朝议早无足轻重了。

阻我参政的事和明天的大议题比起来,简直那件事就微不足道了,谁不关心自已的前程问题。

我这时故意放低声音道:“彼此彼此,我对王叔的关心一如王叔对我的关心,从清凉山那次开始,一直到现在让王叔你费心了,允坟若还不明白王叔的这番苦心,岂不是太对不起王叔的‘深情厚意’了吗?”我语中含刺,豪不留情的道。

燕王神色一变,突然笑道:“坟侄你可别误会,清凉山的关心你可至你那岳丈大人威武王处问个清楚明白,他一手策划的,和王叔我可没什么关系哦。”

我冷冷一笑道:“其中关键允坟心裏还是非常有数的,不劳王叔你提醒,这也是允坟非要娶了虚夜月来回报王叔你的主要原因,不然岂不是让燕王叔你大为失望了吗?”

燕王终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扭头去了。

我则神畅意舒,居然想用此来挑拨离间,那时他和鬼王同一战线,鬼王府不出力的话才是怪事,我若连这也想不通的话,还用出来混吗。燕王你太小看我允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