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柳致知淡然地说到。
黎盼天生活在高干之家,她自身也是领导,长期下来,自然有一种气势,不过在柳致知面前,什么也不是,慑于气势者,往往是有名利心的,或有权欲之人,或自身弱小而生恐惧,柳致知不属于这些人,他是一个求道者,世俗间的贵人在他心中,不过是过眼烟云,根本不上心。
“阿哥是我的情郎!”阿梨自豪地宣布。
此话一出,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变,一个是黎盼天,一个是旁边的年青人。
阿梨是苗女,敢爱敢恨,她心中有柳致知,不像汉家的规矩,自然宣告给大家。
黎盼天没有想到阿梨冒出一个情郎,阿梨是弟弟的血脉,她心中不自觉认为自己家中人高人一等,谈婚论嫁当然配得上黎家才行,而这个柳致知是阿梨以前交往,这个地方有什么大出息的人。她忘记了黎家以前也不过是普通的苗民,又有什么高贵出身。
而旁边那个年青人,是她夫家子弟,算是她的侄子,叫刘征君,这次带他来,也有一种促成他与黎梨的姻缘的意思在内,豪门贵戚之间关系复杂,就是现代,这种以婚姻为纽带的关系也算是一种比较牢固的同盟关系。
刘征君在来之前,心中还是不太愿意,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也知道,自己的婚姻很难自主,这也是他们这一类人往往追逐美色,包养明星,好似真正纨绔一样,实际上也算一种发泄。
当他见到黎梨时,心中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甚至感到以前白活,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女子。
但是黎梨却不愿认祖归宗,他甚至准备好了许多说辞,准备劝服黎梨,取得对方好感,今天还未得到施展,黎梨却凭空冒出一个情郎,他当时觉得如雷轰顶。
再看向柳致知时,他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上一种狠毒,恨不得一指将柳致知捏死。
柳致知当然感觉到了这一切,眼中也是厉芒一闪,可以说阿梨是他的逆鳞,当日在庐山时,听说贺家对阿梨不利,不顾危险,出阴神飞渡万水千山救援阿梨,回到庐山,更是夜入贺家人所在之处,将贺家与此相关老一辈一网打尽,现在贺家年轻一辈将家族搞得四分五裂,其根源就在于柳致知。
对方如果想打阿梨的主意,他不在乎让对方从人间消失。
刘征君也对柳致知起了杀意,同样,柳致知也感应到这一点,心中也起了杀意,别人未感觉到柳致知心中杀意,阿梨却非普通人,她感受到柳致知心中杀意一闪。
阿梨眼光一转,也明白了,对刘征君望向她的充满色|欲的眼光冷哼了一声,伸手握住了柳致知的手,表示对他的安慰,柳致知目光落到阿梨身上,变得柔和,望阿梨温柔地一笑。
两人这种郞情妾意,让刘征君心中怒意上涌,还好,他不是那种大脑简单之人,强自按捺下怒火。
柳致知和阿梨之间表现让黎盼天不由微微皱眉,她有点不悦地问:“柳致知,你是那里人?”
“申城人,以前来麻家寨支教,和阿梨认识!”柳致知本不想回答,估计对方也能查出来,那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干脆将自己如何与阿梨相识都说了出来,免得对方再问。
“原来是一个穷教师,如何配得上阿梨妹妹?”刘征君有点忍不住了,出口讥讽到。
黎盼天有些诧异,看了刘征君一眼,这个侄子今天有些失常,话有些失水准。看来年青人好色,喜欢上了自己侄女。
阿梨的娘不由露出不悦之色,对于柳致知,她是很喜欢,自己女儿也是非常喜欢,而且柳致知为人也很好,重要的是对阿梨非常好。
阿梨直接不客气:“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穷教师!说得好,阁下一表人才,原来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华夏优良传统,尊师重教,到了你们口中,老师大概是臭老九吧!”柳致知虽不是教师,毕竟也当过一年教师,支教时,大山之中,那些教师让他敬佩,刘征君如此一说,柳致知干脆以大道理压他,直接痛骂。
刘征君没有想到柳致知如此不客气,气得发抖,刚要还口,被黎盼天制止住了。
“年青人,不要骂人,刘征君话虽不好听,也说得是实情,黎梨是我黎家的人,现在虽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你必须有足够能力或成就,才能配得上黎梨,小伙子,还是好好努力,做出一些成绩给我们长辈瞧瞧!”黎盼天话虽婉转,就是一个意思,柳致知配不上阿梨。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昨天晚上自己还劝阿梨,想不到今天火烧到自己头上。
“我的女儿喜欢谁,不需要外人来说什么!”阿梨的娘开口了,她有点看不下去,她自己一生就为这个门当户对所误,她不想误了女儿,而且,她知道女儿和柳致知是同一类人,都不是普通人,两人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