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依然在冷眼旁观,就在此时,他好像有了感应,向山梁下一望,阿梨怎么来了,山梁之下,阿梨正在抬头,心中好像一动,阿哥在上面,难道那结界是阿哥搞出来的?柳致知以前和阿梨说过这些事。
柳致知一皱眉,伸手一招,一片树叶飘然而下,落在他手上,凝视着这片绿叶,一串信息凝入绿叶之中,然后凌空画了一道符压在树叶之上,随手一弹,这片绿叶荡悠悠地飘了出去,如自己飞行一样,直向半山腰处阿梨而去。
温可求眉头微微一挑,感觉有些不对,一扭头,向柳致知藏身之处望了一眼,稀疏几株树,并没有什么,眼中疑惑一闪,便放下念头,又面对眼前两帮六个人。
柳致知这一手,是从一种法术青蚨传讯中转化而来,类似纸鹤传书,但纸鹤传书的纸鹤虽事先祭炼,达到极处,甚至能做到千里传书,而柳致知这一手是临时借物传讯,不过二三里路,再远就不成,那需要传媒物必须事先祭炼过。
阿梨心中好奇,正往山上赶,陡然一片树叶飞出了浓雾,飘到她面前,她一伸手,树叶绿光一闪,一串信息传了过来,真入心灵,并不是语言,而是类似将一段经历整个压缩打包,然后整个展现在她心灵之中,这是传说中心音妙语,如果细细说来,要好一会,甚至都说不清。
阿梨明白了,阿哥果然在裏面,却不是阿哥弄出来,而是阿哥碰巧撞到这一幕,阿哥既然在那里,她也决定去看看。柳致知传给她的信息之中,并未要她怎么做,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功行,就是入内,也没有什么事,不过事先告诉她,免得她不清楚真相,产生误会。
张新国脸色一变,喊出温可求懂法术,金大少脸也变了,他本来并不在乎,自己身上有枪,后面还有四个马仔,都带着枪,而且都会搏击,对方自己说出身份,那不是找死,现在听张新国一喊,心中升起不妙之感,他不懂法术,也不了解法术,甚至不相信法术,但作为一个华夏人,法术概念还是极其熟悉,从古代神话传说,到现代网络上大量玄幻仙侠小说,让人可是对法术感到神秘莫测。现在可是亲眼看到刚才那道绿光将张新国的枪卷飞的。
“开枪杀了他!”金大少脸上变色同时心中一狠,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立刻叫了起来,让手下马仔动手。
他刚一喊,话音还没有落,温可求手上出现一个黑木柄的小巧的拂尘一样东西,长不过一尺,如果不算黑木柄,前面柔丝不过半尺,却是五彩丝缕,不知是什么材料,也像不止一种,随手一振,无数五彩光丝暴涨,那四人刚要扣动扳机,已经迟了,四人手腕如击被毒物一蜇,手中枪立刻被卷走。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金满楼,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将手伸入怀中,你可以掏枪试试,我可以保证不等你枪掏出来,你已是一具尸体。”温可求见金大少,也就是金满楼手想往怀子伸,淡淡的语气警告着,金满楼手一僵,然后无力地放弃了掏枪的企图。
“温可求,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是我们金家对不住你裘家,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如果你想杀了我,不仅是金家,国家也不会放过你。”金满楼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强作镇定,说出这一番话,可见他平时也算一个人物。
“你们不放过我,是我不放过你们,你以为你的老子,还有他那一帮人以及当年的官员,我会放过他们,告诉你也无妨,这数个月来,我可给他们送了不少重礼,野生铁皮石斛、冬虫夏草和野生灵芝,还有其他一些名贵补药,不要告诉这帮人没有服用,那些是我专门加料。”温可求冷冷地说到。
“你居然下毒!”金满楼眼中露出绝望,他可是亲眼看到老爷子和他老子吃过那些东西。
“下毒,太小儿科了,放心,就是毒物专家检验都不会发现有毒,不过那些东西都经过我特别祭炼,吃下去以后,开始觉得很亢奋,然后五脏逆转,最后发现自己一点点变成类似丧尸一样,还能保留理智,周身腐烂,不到最后,那口气是不会断的。”温可求用生动语言一点点描述那种惨状,让几人的脸都变了。
就在这时,温可求陡然回头,喝到:“什么人?”
众人一怔,随他的目光望去,几十米外一个美丽的采药苗女走了过来,其他人就是在此时,也觉得心神一摇,以为是山中采药的苗女,甚至忘了自己安危,不由为她担心。
而温可求却是另一种心理,这裏布下结界,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入内,受自己意志影响,自然会避开此处,而此女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也是一个修行人,对方手上那根棍子,温可求心不由加速,那是法器,居然拿在手上,当普通棍子使用。
阿梨听到温可求的喝问,不以为意,她来之前,已知道裏面情况,此时抬头柔声说到:“我是路过,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