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寒雨夜浓血花飞(2 / 2)

新格物致道 归卧故山 1578 字 4个月前

柳致知来此不是废话,是来杀人的,他性子再好,这帮人已将主意打到他家人身上,让他讲什么仁义,那完全是笑话,可以说,柳致知成就金丹,已不会轻易发怒,一旦发怒,虽不说血流成河,恐怕也要十步溅血。

柳致知话一说完,人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柳生安庆面前,柳生安庆大吃一惊,手中刀光成练,借腰劲而出,洒向柳致知,这一刀,刹那间,柳生安庆人已消失,和刀化为一体,成为一道雪亮的匹练。

柳致知并没有躲闪,这一刀对于一个国术高手来说,往往也只能避其锋芒,这个柳生安庆绝对是一个好手,要在金丹成就之前,柳致知也要先避一下,然后反击,从刀意上来说,已达到国术中化劲层次,不怪刚才口出那一番话。

不过现在柳致知却是一个金丹高手,已对道有了一定理解,这一刀在他眼中虽成一气,甚至人刀一体,不过是在人类潜能发挥情况下形成一个整体,并不是真的人刀一体。

柳致知只是手指一弹,正好弹在看似刀光最盛着,却是此处刀劲最不受控制处,柳致知这一指弹出,高频罡气急速震荡。

在其他人眼中,只觉如匹练一样的刀光陡然收敛,消失无踪。而柳生安庆只觉手中刀本来与自己一体,如意控制,心中还有些自得,这一刀,不论在东瀛还是在华夏,亦或地球任一个地方,已近完美。他的想法并不错,这一刀的确可以说,已达到世间武技巅峰,可惜他遇到了柳致知。

柳致知一弹指,柳生安庆只觉得人刀之间感应一下子失去,人是人,刀是刀,从人刀一体状态中跌出,柳致知这一指,如果点在其它地方,说不定还有变化的余地,然而点在看似刀光最强处,却是最不受控制的地方,立刻引起连锁反应,这一刀彻底失去威力。

柳生安庆知道不妙,根本不用大脑考虑,常年的苦修,让他形成一体类似本能的反应,吸气抽身,手中刀一抽一旋,居然又泛起刀光,如银鱼跃波,刀光刚起,已经迟了。

柳致知不是死人,相反他不仅在国术上超越了抱丹层次,更是成就金丹,根本已超越人类极限,如何能让对方再次形成攻势。刚才一指弹出,现在却是其余几指依次展开,如扇面初展,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不带一丝烟火味,更让人迷醉的是,每根手指光影自然闪现,光华自然射出两尺多,这完全是剑气的体现,如同一面光扇潇洒而展,如风流才子临风展扇,自有一种醉人风度,东瀛人本倾慕“衣冠唐制度,礼乐汉文章”,当一缕剑气掠过咽喉,柳生安庆甚至脑中一闪而过:这才是真正汉唐风流,接着眼前一黑,难道灯灭了,便失去了知觉。

柳生安庆手中刀往回一抽一转,现在陡然一滞,刀光立消,刀也无力脱落,柳致知却不再理他,从他身边一跨而过,手虚空一抓,跌落的刀还未落地,就在空中一顿,接着跃入柳致知手中,柳生安庆身后的八人还未醒悟过来,柳致知已到他们面前。

柳致知和柳生安庆交手不过是一刹那间,一个呼吸都没有结束,便已结束,两人都是高手,生死就在一瞬间就决定,别人根本没有回味过来。

柳致知来此说白了,就是为了杀人,这批人本是特工,与他们也没有什么道理讲,他们也做不了主,柳致知话都懒得说,手中刀顿时幻成一条匹练,与柳生安庆不同,刀光一现,似乎跨越了空间,八名特工本来也不是聚在一起,他们都是经过格斗训练,虽与柳生安庆不在一个档次,也能算一个小高手,加上对现代武器等诸般技能,战斗力也颇为可观。

这八人刚才见柳致知闯进来,柳生安庆一刀出,其中有人差点叫起来,如果一刀将柳致知杀了,说不定资料就找不到,刚想提醒柳生安庆刀下留情,柳致知却随指一弹,然后一掠而过,柳生安庆呆立在原地,甚至没等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柳生安庆刀已落在柳致知手上,如同打了一个亮闪,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光,触目生寒。

柳致知就好像随意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虽然大了一点,那八个人呆在原地,接着咽喉之中喷出血雾,这时柳生安庆才扑通一声倒地,接着这八个人也纷纷倒地,这八个人冷热武器都精通,在柳致知进来时,本着想活捉柳致知目的,也未抽出枪,毕竟在夜间如果开枪,动静太大,加上根本未想到柳致知是如此干脆,从进门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九人毙命,完全是索命阎罗。

柳致知刀光一敛,异变突生,从仓库的四个角度之中,雾气顿起,室内温度一下降了下来,许多东西之上,顿时起了一层霜,接着凭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可是室内,而不是室外,柳致知却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有,好像这一切很正常。

一个白色长发女子身影从西北方向出现,向柳致知飘来,柳致知冷笑一声:“小小阴灵,又能奈我何!”随着话音,一面幡旗现,迅速变大,无数黑亮的乌眚丝现,顿时将这个女子缠住,本来清冷美丽女子发出一声咆哮,身边雪花大作,满头白发顿时化作漫天的丝缕反缠过来,同时人也化作夜叉一样,獠牙外露,十指指甲暴长,如水晶剑一样,举手向乌眚丝切了过去。

与此同时,数枚手中剑如流星一样,带着幽蓝光华从西南方向射向柳致知,还没有完,东北方向升起一只异兽之影,似虎而三尾,背生肉翅,口中喷射幽碧的磷火,向柳致知扑来,柳致知又感觉东南方向,一个淡淡影子贴着地面,如一张薄膜飞速向自己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