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晨居而不动,果然好手段!然则,此不过以世人观之,无有不动之星辰。”柳致知笑着一指蓝天的南斗,居于地平线附近。六星齐发合为一光,取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的观点,一团星光照耀,飞坠而下,在柳致知的地界内集成一人,面向北方,两个尺许长的光人对恃着,气势是不分上下。
“好手段。”聂观涛赞道:“就依你的说法,北斗主死,我看看生死之间哪个最终决定命运。”手一指北斗,七道星光如注,又一个光人形成,气势上立升,立刻压住了柳致知,柳致知见他集七星之力,形成北斗星君,却将两颗暗星给忽略,心中一动。
“死之道,本是大道中分离出去的一道,正如生之道,两者谁也不能压倒谁,未如天一生水,一是生水,道在缘头。”说完,又一指北空,正是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这七宿星光齐放,因星光众多,北斗九星中当然包括那两颗暗星,星光一动,刚才聂观涛形成的北斗星君,立受影响,明灭的几下,差点熄灭。
聂观涛立刻手一招,口中说到:“相生之道不过生之道,相克之道也是正理。”手一指中天,腾蛇应指而落,星光坠地,曲盘成蛇,正好克制其北方玄武之象,玄武之象立刻暗淡下去,聂观涛的气势复涨。
“谁说相克才是正理,相生相克,本是五行流转,自然的规率,相生相克,正如生死两面,各执一端,唯其顺逆变化,才是正理。”说完,一指天空,东西七宿光华大着,飞坠下来,此为苍龙,水生木,反克腾蛇,立刻腾蛇的星光暗了下去,柳致知的气势复涨。
这样你来我往,两人两边的星光明灭不定,倒是拼得个旗鼓相当,聂观涛和柳致知两个相互招摄星光,形成各种形象,一时亭子这边似乎都天空群星所锺,星光灿烂,但奇怪的是,这边这么热闹,而整座山却似根本看不到这裏的变化,任由此处星光灿烂,并没有人倒来,聂观涛知道柳致知施法掩盖了形迹,虽星汉灿烂,但自然为别人所忽略,他对于这一点,心中不由暗暗佩服。
两人在这裏施法,场中星光照耀,能量越积越大,陡然一束星光射入其中,两人都无法局限着星光的范围,柳致知也不能掩盖这裏的形迹,整个场地火树银花一样,瞬间的爆发,无数星流向天空中倒流而上,顿时一山通明,在其中,北晨先是一亮,接着破灭,而聂观涛一愣,地面的星流大阵破灭。
柳致知望着这美丽的大阵,叹了一口气,说:“有人来了,明天见。”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当地,聂观涛望着大阵,若有所思,这到此时,柳致知阵中一颗暗小的星光升起,象一颗淡淡的萤火虫,缓缓地飞升而去。
看到有人向这边赶来,聂观涛也叹了一口气,一转身,气体如虚空中的星辰一样,明灭不定,等人赶到,这裏一切都空荡荡,似乎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只有最后的星雨在倒流入星空。
阴山宗宗主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旁边一个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如果有人想对这次大会不利,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不必追查,此等手段恐怕已是金丹手段,我们这次来开会的代表,唯有龙门派的聂观涛有这个能力,他仅仅是在演示,不必管他。”阴山宗宗主说到,他嘴裏说着,眼睛却在四下张望,四下有些修行者来此,一见阴山宗在场,想当然以为阴山宗所为。
第二天,却是一些宗派收了一些弟子,柳致知没有去参观,昨晚的事情,聂观涛并没有说出去,所以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倒是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昨天晚上,看到了阴山宗的宗主,在星光映照下,很是美丽。
经过这样的一件事,柳致知去意已定,不准备等到第三日,准备今日就离开,想到此,他决定去和刘阳河说一声,借此,向刘阳河告别,想到此,他直接去找刘阳河,刘阳河这两天可是大忙人,整个人忙得团团转,他见到刘阳河时,他正在忙着为保安时烦心。
见柳致知来到,他忙放下手中的事,柳致知说:“刘道友,不忙,我今天来是向你告辞的,在山上两天,眼界大开,正好家中有些事,所以不等会议结束,便先告辞了,预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
“柳道友,今天就走太可惜了,也好,道友家中既然有事,就不挽留你的,祝你一路顺风。”刘阳河事情正多,没有时间与柳致知细谈,柳致知是他邀请的不错,但作为一个朋友,算不上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既然对方想提前走,那就提前走吧,不过,场面上的话还需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