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进入洞天,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到了昆仑山,依上次路,直接到了瑶池圣境,见到了于双元,于双元依旧在门前看门,见柳致知来到,不觉迎了上来:“柳道友,是不是来找师兄他们?”
“不是,是来求药的,来求仙桃配药。”柳致知直接说出来意。
于双元一听,说:“这好办,仙桃我那儿还有几只,就送给柳道友,仙桃的什么用?”
“我有一友,与梦观山人相遇,形神俱伤,无奈之下,只得将希望寄托在易鼎丹上,其他药物或备或找到替代品,唯仙桃一味,只好厚着脸皮,上昆仑瑶池来求。”柳致知听于双元一说,心中大喜,想不到这么一费劲说能得到。
于双元脸苦了下来,说:“要炼易鼎丹,我的桃子恐怕不行,药性太薄,其他小丹还能凑合,但易鼎丹药力就不够了,你来求的是那三株祖树上的果子,我们这些门下弟子,根本无缘得见,我们所吃的也称为仙桃,不过是从三株祖树上所稼接的,药效不足十分之一。”
柳致知心情大起大落,说:“这不怪道友,道友古道热肠,先谢过,看来,只有见贵宗掌门一趟。”
“不当谢,你来的不巧,此果三百六十年才成熟一批,新果还未成熟,旧果不知道有没有,即使有,恐怕没有一二只,你来求取的时机不对。”于双元说到。
柳致知心中有不好的感觉,但还是将之压下去,说:“尽人才而为罢,要是求取不到,也不好怪贵派,只好怨我的朋友命不好。”
柳致知这么说,本来仙桃是昆仑的,给你是情份,不给也是应该的,不好埋怨他人,虽然世间人到这个地步,不由心生怨恨,但柳致知明白其间道理,再说,仙桃可能没有了,下一批还未成熟。
柳致知问了一句:“下一批仙桃成熟,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六十年。”于双元说到,柳致知唯有苦笑,但最后一线希望,他也不想放过。
“还请道友向内通报一声,成与不成,我均不记恨昆仑,只有感激。”柳致知想了一想,怕于双元有所误解,特加上一句。
于双元一笑,似乎没有在意柳致知的话,说:“道友,你先在这裏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匆匆走了。
过了一会儿,却与衞则刚一齐走了进来,柳致知感到奇怪,这也太快了,起身施礼。
衞则刚急忙还礼,说:“我刚才被掌门叫去,说我有一个熟人来了,让我来将他引进去。我正在怀疑是谁,原来是柳道友。”
柳致知急忙拜谢,心中感慨,昆仑掌门太元子这一手,的确是神来之笔,既显示他的修为,又显示他的不做作,却显示他的一门之尊,不论结果为何,柳致知都无话可说。
柳致知随衞则刚往里走,走过虹桥,似在云中漫步,不一会到了金银台,两殿凌空而立,飘浮在天空之中,却又显得庄重无比,柳致知到了跟前,才看出来,金银之台,居然是瑶池圣境的灵枢所在,虽飘浮在天空之中,但气势万千,他不仅想到赖继学的以身作灵枢,更比赖继学的身化灵枢高出不知里许,昆仑大派,果然名不虚传。
望着空中飘浮的大殿,衞则刚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就到此为止,柳致知刚要凌虚而起,眼一见,便恍然大悟,向前迈了几步,一股自然的清风从脚下升起,将柳致知送上金银台中的金色的那座。
柳致知站在金银台上,回首俯望整个圣境,圣境全貌尽收眼底,好一个圣境,湖泊山川,处处透澈无比,湖中莲花,岸边桃林,山中宫阙,似乎在仙境一样,金银台在最高处,却不觉其为最高,下方有其他飘浮在空中大殿,相互之间,虹桥勾连,似真似幻。
柳致知看了一眼,转身向大殿走去,大殿之中,一个青年人手背着,正在观看墙上一幅画,柳致知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画中云雾飘渺,偶尔现出人间之景,居然是动态的,柳致知知道那是一件宝物,收回了目光,躬身施礼:“末学晚辈,拜见昆仑掌门人。”
青年人回过身,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笑呵呵地说:“免礼,老夫见世间又出了一个俊杰,心中喜欢,你的来意,老夫已知道,请坐!”
柳致知在客位上就坐,太元子也做了下来,有道童倒茶,淡淡的茶香使人精神一振。
“来,尝一下昆仑山瑶池圣境中莲叶茶,此茶系湖中升仙莲的莲叶所制,看看它与其它茶叶有什么区别。”太元子说到,神色一点不作伪,似乎真的看见一个晚辈有出息,而欣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