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睁开了眼睛,虽然他的修为没有大幅度提高,但他的心灵却更加透澈,七日静修,却是对世俗的一次通透的了解,不是有意去了解,柳致知自修行以来,对世俗并不太关心,然而,人生活在世俗间,世俗对于人的影响却不是可以忽略的,往往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影响,不知不觉中,柳致知完成一个跨越,人在世间,最难看清世间,因为身在尘世,不自觉受到种种影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柳致知的理解只是初步,但世间的迷雾已不能遮蔽他的双眼,他所欠缺的只是具体以经验,但柳致知不会深入红尘,修行人求智慧圆满,但不是面面俱到,也许有一日,他站在更高处,世间的一切会在他的面前,不过目前,万事奔腾,柳致知不过选定一个方面,修行人必须取舍,不可能精通一切,世间烟云,只要不遮蔽双眼,该怎样就怎样,毕竟柳致知只是一个修者。
门口阿梨过来,笑着说:“楚凤歌来了。”
柳致知刚从静修中醒来,对于楚凤歌来了,心中有过一丝诧异,转眼就消去,他来的目的大体已了解,不外乎因他们杀了八歧,而来这裏,顺便看一下他的洞天,当然不止这两件事,很可能他有大动作,虽要柳致知的配合。柳致知起身外出,对阿梨说:“快请,我这就去见他。”
随着爽朗的笑声,楚凤歌已经在外面。柳致知出外相迎,楚凤歌已被阿梨迎入洞天,说来也巧,阿梨正好从黎老夫人那边回来,就看现楚凤歌从空而降,落在洞天附近,阿梨没有见过楚凤歌,但她看得出这是一个高手,甚至超过她的想象,见对方没有恶意,问了一下,才知道她是楚凤歌,前来拜访柳致知。
柳致知现在的修为,虽不及楚凤歌,但楚凤歌也不愿失礼,修行界不一定以实力看一个人,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一提及某个人,往往以他的实力来论,楚凤歌也是基于这点,给柳致知足够的尊重。
来到客厅,分主宾入座,秋月珀倒上了茶,枫卯早就摘了灵果,楚凤歌喝了一口茶:“好茶,你真是享受。”
“口福之欲,楚前辈来此,不会为了喝茶吧?”柳致知笑着说。
“我来此,是为八歧而来,你虽没有跟我说,想必八歧被你们宰了。”楚凤歌开门见山就直奔主题。
“八歧是我们宰的,在紫云岛之约战前,我们就计划向它下手,提议的人是美国人丹尼,他自从屠了羽蛇,就对屠神有了兴趣,想夺取它的神格,好增加自身的修为,就邀请了一帮人,正好自紫云岛之会后,八歧被你打伤,于是我们就趁机发难,最终将它屠了。”柳致知说到。
“是这么回事,我得到情报,说是八歧死了,东瀛方面的修者却保守了这个秘密,我估计有你参加,故此过来一问,果然八歧被你们宰了。”
“不过,我们未竟全功,最后还是让八歧一缕残魂逃了出去。”
“危害大不大?”楚凤歌不由关切的问到。
“没有什么事,大概千分之一的残魂,就是逃出去,也不能构成威胁,不过,这缕残魂在,东瀛方面可能更疯狂。”柳致知不确定的说到。
“是指什么方面,八歧已没有实力掀起修者之间战斗,你是说它会从世俗入手?不错,东瀛现在咄咄逼人,却显示了它的色厉内荏,我国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满清政府,战争已开始在准备,我们不希望打,但不会抱有幻想,世事轮回,东瀛人只敬畏强者,是时候给它们一个教训,朝鲜战争保持了几十年的平安,这一场战争再保证个几十年,现在虽不是解决东瀛的最佳机会,但世事并不是人们所希望。”楚凤歌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已经昭然若揭,不过柳致知却没有接话,他在心裏已然有所准备。
“国家层面的事,我一个老百姓不好多言,前辈来此,不会单为八歧的事而来,如果是这样,打个电话问一下就成了。”柳致知转移了话题。
楚凤歌笑了,拿起一个灵果,说:“不错,瞒不了你,当前国际形势一超多强,美国当之无愧是一超,虽然它在走下坡路,它的实力谁也不敢小觑,华夏和俄罗斯相互之间组成战略同盟,就是为了抗衡美国。欧盟也是很强大,但它内部重重矛盾,经济在缓慢复苏,与美国走的很近,却又想独立。亚洲形势最为复杂,华夏周边,热点很多,东瀛最为猖獗,多次想牵动对华的包围圈,菲律宾和东瀛是两个最为活跃的国家,也是反华的前哨,印度不甘寂寞,但也是首鼠两端,澳大利亚则是跳了出来,韩国最微妙,一方面是美国的同盟,另一方面,与东瀛之间矛盾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