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他们入洞,洞很深很长,在些地方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在些地方又像大厅,柳致知他们不知道洞中玄妙,反正路途上有的机关已被苏哈咜破去,自己一行人只管往前闯就是了,不要管什么机关。
他们一路向前蛮闯,人拉开的距离较开,但又不至于无法照应,在经过一个狭窄的空间时,赖继吉身体碰到一个东西,晄当一声,众人吓了一跳,再一看,原来是个二战期间东瀛的军盔,众人停了下来,警戒向四下打量,柳致知自进洞之后,便没有用神念查看,只是依据自身被动感应,在军盔落地一瞬间,空中出现一种微落的波动,随即消失不见,柳致知皱了皱眉,停了一会,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等了一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这股波动不会无缘无故产生,柳致知没有说破,赖继学则迟疑向四下望去,见没有什么动静,长出一口气,众人继续向前。
柳致知没有用神念向前探去,在洞的最深处,陡然僵尸睁开的眼睛,露出凶光,齐刷刷地向前迈去,在它们不远处前方,转过一道弯,苏哈咜正与两位白种人破解着眼前机关,他们很小心,这已不是世间机关,集机关术和印尼的巫术,还有东瀛的阴阳术于一体,以机关为载体,不过,他们破解的手法很巧妙,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眼前的木偶与机枪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根本感知不到眼前的人,只是呆呆站着不动,手把机枪,像一幅工艺品。
苏哈咜知道这不是一个雕塑,成为有自己灵魂的傀儡,他从那四个白种人带来的资料中知道,这个木人身中有人的灵魂,只不过大部分时间处于休眠之中,只要一个不小心,它手中有机枪立刻喷射出火舌。
在以前,他进入其中,就曾领教过这些花式,今天运气好,有了白种人的资料,一路过来,连连破除了六关,苏哈咜对裏面机关心惊不已,都是混合机关,布置巧妙,有生物的,有非生物的,其中有两关是降头术中虫降和药降,但并不单纯,不知这些东瀛人从什么地方学来,差点他都着了道,还好,他功力深厚,又有图纸作为借鉴,才免得惊醒这些守衞者。
他集中精神,缓慢打出一个手印,灵光变化着流向傀儡,他想要的是使傀儡沉睡过去,最起码不会在短时间内苏醒过来,刚结出一个手印,洞尽头僵尸睁开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傀儡也醒了,苏哈咜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边两个星相师反应过来了,他们不懂东方那一套,在苏哈咜动手时,一直留意周围的情况,陡然感到一股危险,傀儡动了,一刹那他们反应很及时,一把将苏哈咜扑倒在地,傀儡手中的机枪响了起来,狂野的火舌从苏哈咜的头上掠过,星相师一滚,身体缩到了一块石头后面。
洞中响起了枪声,连环而沉闷,柳致知六人一惊,第一时间全部藏身在石头后面,并没有子弹飞来,枪声很沉闷,柳致知长出一口气,虽说他并不在乎子弹,但本能的反应快过思考,而那两个奉命狙击柳致知他们的人,也是一愣,本能地伏下身体,过了一会,两人才反应过来,对望了一眼,一个人对另一个说:“威姆,事情不对,我们还没有等到洞外来人,枪声是从背后传来,你却看一下,我继续在这裏,防止有人进来。”
说完之后,威姆稍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便向身后跑去,他也心焦,不知道裏面发生了什么事。
枪声嘎然而止,柳致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苏哈咜他们遇上的麻烦,他从石头后探身出来,与众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他们又向前摸去。
柳致知他们又向前一段,有几个岔路,柳致知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通道,他感应到了洞中有一个人,好像拿着枪,在山洞之中,道路曲折,神念之内并不太好使,柳致知刚才加大神念才初步探清楚中洞中情况,然而是朦蒙胧胧,现在借助感应,更是模糊,仅感应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手中似乎拿了一支枪,在距他们约有百米的地方,洞中是曲曲,柳致知并不担心,大概要接近他三十米左右,才能在直线上看到对方,现在根本不能看见对方,对方有枪,但在这个环境中,并不能起多大作用。
柳致知传声告诉身后人情况,他们略一商量,构成一个战斗队行,相互之间可以掩护,向对方所在摸去。
对方没有看见他们,只是把枪瞄准洞口,而柳致知他们也看不到对方,双方越来越近,眼见着柳致知他们就要进入转弯,进入那处洞口,柳致知停上脚步,赖继学身上闪现出灵光,手一指地上一块碎石,碎石飞起,投入洞中。
那人紧张等待着来人进入视野,陡然间,眼前一花,洞中是有光线,但比外面弱了许多,像正常的夜晚将要降临,他的手扣在扳机上,在眼一花时,扳机已扣了下去,洞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子弹呼啸而出,但却打了一个空,他知道不好,不等他发第二枪,三八大盖不是自动武器,用人为拉枪栓,子子弹才会上膛,面前已是山景重重,是赖后勇出手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把枪一扔,不要忘了,他是修者,一个星相师,身畔星光亮起,一条鲸鱼翻波而出,他是星座是波江座,如同大浪一样,轰的一声,将重重山影打碎,巨大的鲸鱼咆哮着过来。
一影秋鸿飞快一闪,根本无视鲸鱼,只一闪,鲸鱼陡然一僵,接着分崩而去,他眼睛之中露出相信的神色,看着鸿影透身而过,鲜血喷射而出,缓缓地倒了下去,柳致知出现在他的面前,秋鸿剑归位。
柳致知一剑解决了这名狙击者,赖家的人这才进来,除了赖继学,他们都没有看清,只觉眼前光影一闪,好像是从口中喷出,等他们进入通道,对方已横尸当场,眼睛之中还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