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想了想道:“好像和北周使团的几位公子小姐去游湖了。”
风沙哦了一声,心道云虚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他一来就走。
两人踏着草地,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
风沙心思重,一直没有说话。
赵茹似乎觉得气氛尴尬,勉强壮起胆子,秀声秀气道:“奴家带了纸鸢,放给风执事看,好不好?”
风沙随口道了声好。
赵茹身后的小婢女赶紧把怀抱的一幅纸鸢递上来。
赵茹接来捧住,忐忑的展示。
如意的样式,结以喜节,描绘着燕子,笔法十分可爱,裁剪相当精致,显然用心了。
风沙顺着纸鸢的骨架轻轻抚摸道:“真好看,赵小姐亲手做的?”
赵茹羞涩的点头,扬手牵线迎风,小跑着将纸鸢放上天。
风沙含笑看着她跑远。
钟仪心由斜里走了过来,其实她一直跟在附近,仅是趁机凑过来。
赵茹的那个小婢女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道这是谁家的小姐,好生不懂规矩,气鼓鼓的盯着,挪步过去阻拦。
钟仪心只好停步,可怜兮兮的瞄着风沙。
风沙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小婢女满脸不甘的让开,赶紧去瞧自家小姐。
钟仪心近身福身,怯生生道:“风少。”
为了救父亲,她和她姐姐钟仪慧几乎把所有能找的门路找了个遍,所有能求人也全部求了一遍。
纪国公李善倒是尽心帮忙,奈何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回天。
两姐妹最后找到的门路就是托宫天霜通过黄莹去求周嘉敏,结果风沙授意周嘉敏找借口婉拒。
这一下,所有的门路全部堵死了。
若非实在无计可施,钟仪心也不会再次跑来求风沙。
风沙只是不愿意淌这滩深不见底的浑水,对钟仪心并没有恶感,甚至有些好感,柔声道:“钟小姐找我,还是为了钟学士吗?”
钟仪心秀目顿时红通,轻轻的点头。
风沙无奈道:“非是不想帮,实在不能也。还请钟小姐安心住在凰台,只要纪国公安然无恙,将来某一天自然会水到渠成。”
钟仪心哽咽道:“父亲的身体一向不好,奴家实在担心。”
风沙垂目道:“钟小姐为父奔波,孝心着实感人。”
钟仪心脸色阵阴阵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垂首道:“有一件事情好教风少得知,如果您觉得值,还请救救奴家的父亲。”
风沙不觉得她能说出什么要紧的事,无非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叹了口气道:“钟小姐请讲。”
“奴家无意中得知风少似乎对王龟颇有恶感,甚至希望他死,对不对?”
风沙神色微变。钟仪心一直住在凰台,又与宫天霜交好,的确有可能知道这些情况。
钟仪心沉默一阵,忽而咬牙道:“王龟就躲在凰台养伤,他们似乎知道您今天一定分身乏术,所以打算今天把他送走。”
风沙呆了呆,忍不住问道:“他们?都是哪些人?要把王龟送去哪?”
似乎因为背叛朋友的关系,钟仪心的俏脸上满是羞愧之色,细弱虫鸣般道:“求风少救救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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