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玑的船队加起来大小二三十艘,其中光战舰数量就多于对方三支船队的总和,居然还未开战便已败了。
其间也有十余艘过路的货船、客船被卷进来,一艘艘忙不迭的打出降旗,或者争先恐后的靠岸,或者惊慌失措的打转,居然予人一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好在三支船队并未逼近,似乎没有发起进攻的意思。
钱玑正在犹豫是否登岸的时候,那个跳上小艇的钱家使者回返。
带来了一面旗帜。赤底黑印,蛇绕龟身,龇牙吐信,极其传神。
正是四灵玄武旗。
使者言说:此乃四灵的船队,护送重要人员北返,恰好与二公子同行,绝无歹意云云。
以钱玑的身份,当然知道四灵的存在,也知道四灵大会不久前刚刚开完,暗忖三支船队,还是北返,莫不是玄武、白虎和北周四灵高层的座驾?
海龙王是个狠人,四灵在吴越境内扎不下深根。
尽管不怕四灵,钱玑也不敢就这样得罪四灵高层,攻又不敢攻,逃又逃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下令启航。
三支船队一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更像是一种护航。
钱玑见状不禁苦笑,他在风沙面前吹了大牛,没想到甫一出城就被打了耳光。
仅凭当下情况,可以轻而易举的推测出江都已经设好了口袋。
这三支船队就是赶耗子进口袋的三根乱棍。
只要风沙敢在江都下船,口袋口立马扎紧。
那么风沙只剩一条生路,那就是过江都而不入,随他回吴越。
届时江都之门彻底关上,还想北上去汴州,很难通过江都走大运河,陆路太遥远不切实际,只余海路一途。
风险大不说,绕路也远,路上再遇点类似的阻碍,恐怕半年一年都到不了地方。
好一通乱棍,隔空挥人不打实,半点血光都不见,谁在面对谁知疼。
钱玑叹气道:“四灵果然厉害,我空有一身力气,居然想帮忙都帮不上。我和风少打赌,是我输了。愿赌服输,伏少有事说事罢~”
伏剑含笑道:“除了当个中人之外,风少还希望二公子帮忙演场戏。”
钱玑奇道:“好说好说,什么戏?”
伏剑神秘一笑:“容我先卖个关子,待会儿二公子就知道了。”
钱玑更加好奇,与伏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明显心不在焉。
又过一会儿,风沙进舱。
钱玑发怔道:“你,你……”
风沙先是一礼,粗声粗气道:“钱兄别来无恙。”
钱玑结巴道:“永嘉公主。”
李玄音旋身转了一圈,张臂展示风沙的衣服,微笑道:“二公子你看,我扮得像姐夫吗?”
钱玑起身绕圈,上下扫量,啧啧有声:“只要不近观,应该看不出。嗯~好像哪里不对。”
李玄音和伏剑相视一眼,齐声追问:“哪里不对?”
钱玑笑眯眯道:“风少一向慵懒,哪有公主这么俊秀精神,应该搬张躺椅上甲板,长倚不起喝苦茶,该有七分像,如果还有美婢相伴左右,那有九分。”
两女一笑颜一脸红,一咯咯一轻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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