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彤管的言语威胁,风沙根本面不改色。
“心疼。那个小丫头虽然蠢笨,还是蛮讨人喜欢的。可惜对于大局来说,别说一个小丫头无足轻重,就算你这位长公主同样微不足道。”
彤管冷冷道:“大胆。”
风沙斜眼道:“话虽难听,却是实话。否则你身为公主,又正值花季雨季的大好年华,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儿子跟你一般大的老男人?”
彤管顿时一窒。
“我和我的人在你的手里,自然听凭摆布。将来你的下场,只会比我们更凄惨,保管下三辈子都不想做人,更不想当公主。瓦罐与瓷碗同碎,我总归是赚了。”
彤管咬着银牙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风沙嘿嘿笑道:“有枣没枣你去打三竿子嘛!跑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今天该说的话我全都说完了,如果你不想留难我,我这就走了。告辞,不送。”
彤管脱口道:“站住。”
风沙理都不理,径直走去拉门。
彤管怒道:“我叫你站住,你聋了吗!”
风沙瞧了眼一众堵门的黑袍人,又顺手把门关上,转回身走回来。
彤管气呼呼瞪着风沙。
她又聪明又强势,很少生气,也没人敢惹她生气,唯有风沙三两句就能把她给惹火,偏偏还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种被人碾压的窒息感,令她又恼怒又不服气。
风沙转去案后扶起凳子,比出请坐的手势。
“其实我仅仅是个中人,和南唐和契丹都能搭上点关系,我也希望和北周搭上点关系,长公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彤管微怔,回神道:“少来软硬兼施这一套。”
嘴上这么说,人已经回椅子上坐好。
风沙笑道:“我就当公主同意了。”
彤管娇哼道:“要我同意,你总该先让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吧?凭什么能和契丹、南唐搭上关系,关系又有多牢固。”
“能说不如能做,往后若有涉及南唐或者契丹的事务,长公主再来找我不迟,届时以结果来证明我与两方的关系。”
彤管凝视他片刻,缓缓点头道:“好,我会找你的。现在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讨厌,你可以走了。”
风沙不以为忤的笑了笑,告辞离去。
出门后同样被蒙眼罩头,被架得双足离地,送回舱底密室。
显然是另一间,因为没有闻道烟火味。
门刚一合拢,听到绘声银铃般欢悦的叫声:“主人。”
绘声扑来揭下风沙的头罩和眼罩,然后使劲往他的怀里蹭着脸蛋腻来腻去,一个劲的撒娇。
风沙昨晚没睡好,又钻木取火了好半天,不禁浑身酸软,当真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抱着绘声往床上钻。
绘声很有当抱枕的天赋,这方面相当机灵,就算被主人抱着,双手居然还能有条不紊的解腰带褪衣衫。
待风沙钻到被窝里,他的外衫已经被绘声扯下。
过不一会儿,绘声从被里探出洁白的手臂,扔下主人贴身的里衣,又过一会儿,扔下自己的。
风沙忽然抓抓脑袋,好像忘了什么事,想了几下没想到,双手紧了紧抱枕,继续睡觉。
舱房角落的橱柜旁边,孟凡站得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