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卖力气救他一个小人物,自然不是为了救他而救他,分明是做出一种自己也被瞒在鼓里的样子。
此局钓的人是风少,他仅是误咬钩而已。
如果风少得知有人敢设局钓他,深究下去那还得了。
易夕若恐怕想借他之口撇清关系,证明是寒天白设局,与她无关。
昨晚两人的对话,易夕若的确质问寒天白为什么要设局针对风沙。
寒天白也说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并且两人确实发生了冲突。
孟凡一念转过,颤声道:“也听到了,也看到了。”
易夕若露出一个异常甜美的笑容,轻声道:“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妨跟我讲讲。”
孟凡拼命回忆,大致讲了。
易夕若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的记性还算不错。”
孟凡迟疑道:“实在没想到寒天白居然是什么使,还有夕若姑娘那个什么圣女,我实在记不得了。”
当然是故意忘了,寒天白带着那六位女童摆出的架势,明显不是什么正道路数,实在很邪门,他十分担心犯了人家的忌讳。
易夕若收敛神情,冷漠地道:“你以为你瞒着不说他就不知道?他知道又怎样?我尊敬他,不想他误会,但不代表怕他,更无须依附他。”
孟凡心里直犯嘀咕,对此很是怀疑,也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使劲点头。
易夕若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能否告诉我,救业花为什么对你无效,你又是怎么抵住电光明使的诱惑?”
孟凡并不知道偃师一脉和阴阳一脉的恩怨,但是韩晶曾经严厉的叮嘱过,不得透露所学,于是赶紧编瞎话。
“我这人,咳,好色。那啥,嘿嘿,也曾弄过些迷药迷香之类,当然从来不做坏事,就是好奇,好奇而已。昨天那香味我一闻就觉得不对,赶紧屏息……啊!”
却是易夕若探手一耳光。
孟凡根本不及反应,直接侧翻栽倒。
一边脸挨了巴掌,另一边脸砸了地。
一时间,眼冒金星,痛得缓不过劲。
易夕若好整以暇地给孟凡的满上盏热茶,然后持盏倾倒,倒在孟凡的脸上。
孟凡烫得一个哆嗦,痛醒过来,双手胡乱地扑腾几下,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苦着脸道:“夕若姑娘罚得对,我不该好色,不该弄迷药……”
易夕若冷然打断道:“屏息对救业花无用,你最好实话实说。这回倒的是热茶,下次就是开水。”
“我知道错了,就算这是我的独家秘技也不应该瞒着夕若姑娘。”
孟凡苦笑道:“其实就是咬舌头。不管什么迷香迷药,足够的疼痛可以使人保持清醒,我原来也遇上过几个警惕的女人,就用这招同中迷药,咳,那啥了。”
声音越说越小,好似很胆小很尴尬。
易夕若那对异瞳将信将疑的盯着孟凡,忽然异常妩媚的笑了起来,腻声道:“你看着我,我美吗?”
孟凡反应够快,也是够狠,毫不犹豫的咬了舌头,一口老血往易夕若精致无暇的脸上喷。
他心里很清楚,咬舌头对迷香多少管点用,对邪法则未必,但是这一口血喷过去,他不信易夕若不躲。
易夕若果然鬼魅般闪到一边,看着一桌的血沫颇为恶心,转眸狠狠地瞪了孟凡一眼,拂袖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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