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孤身上路,前后四路,百十号人呢!
衣食住行都要兼顾,所以行程大致预定好了,可以变动的范围极其有限,不是他想怎样走就能怎样走的。
郭青娥道:“所以需要你的令牌。”
风沙看了少女一眼,摇头道:“恐怕不行。”
他拥有侍卫司和武德司的三块令牌。
两司之权是特殊之权,两司之令是强权之令。
压下一件命案,根本小菜一碟。
人家当然不会白给你用,一旦动用,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可以亲手给这一家五口挖土送葬,但是不可能因为怜悯而公器私用。
郭青娥轻声道:“你不想动用令牌,那就只能带她离开。”
如果就此抛下不管的话,先别说这位农家少女能否从这桩注定找不到真凶的命案中脱身,光是无依无靠,凄惨的下场其实已经可以预见。
风沙犹豫少许,不免想到了宋州的香香,心软道:“好吧!”
带在身边无非多一张嘴吃饭,他又不是养不起。
郭青娥再度扫视风沙的血掌,柔声道:“看来你的力气没有白出。”
风沙干笑两下,又赶紧收声,返回屋去,打算把尸体拖搬来埋葬。
路上,郭青娥大略介绍了一下。原来此间农户主人姓林,这位少女没有大名,小名羊羊。
死者是她的祖母,父母和两名幼弟,她还有一位大姐嫁于临乡,可惜两年前难产而死,母子俱亡。
林羊羊这次受惊不小,问不出太多事,郭青娥问愿不愿意跟着他们走,林羊羊胆怯不答。
郭青娥不强迫,风沙更不会做声,回屋后撕了内衬包扎了双手,然后拖搬尸体,立刻体会到什么叫死沉死沉。
好在郭青娥过来搭手,都没见她怎么用力,尸体一下子轻若羽毛。
风沙仅是做了个搬的样子,空有其形,未用其力。
若非要尊重死者,恐怕郭青娥一趟就能搬完五人。
风沙特意取了铺盖包裹尸体,最后还削了木板,问了亡者的名讳,立了简陋的墓碑。
林羊羊全程伏在坟前,哭得泣不成声,涕泪乱抹,本就脏兮兮的小脸看着更花了。
一切忙完,天光蒙亮,远处的小市集已有人影活动。
风沙心知再不走就有麻烦了,往郭青娥投了个眼色。
郭青娥挥手将林羊羊打晕,轻若无物地提溜在手里。
风沙看看日头,找准方向,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绕开大路,由小道前往道者院。直到日上三竿,总算找到了地方。
孟凡正带着两名手下在道者院门外的小径上来回踱步,见两人行来,笑迎上来道:“两位一直没来,长公主很担心,以为出事了。我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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