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平军来袭,江城风雨欲来。
江城会众位高层越来越慌。
尽管掌管着政权,江城会毕竟是个帮会,对于行军打仗之事根本一窍不通。
一众高层无不头疼城防。让他们抄刀子打架还行,拿旗子打仗那还真不会。
江城会江城堂的吴副堂主趁机推荐了齐蝉的父亲齐老爷子。
齐老爷子曾经是江州防御副使,尽管因为江州被南唐军攻破而被贬至江城当个有名无实的转运使,好歹也当过将军,领过兵、打过仗。最关键,守过城。
总比他们这群抓瞎的家伙强多了。
具体过程当然不会这么一帆风顺。
短短十几天时间,足有四位江城会高层或横死,或宣布金盆洗手。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高高在上地操纵,甚至或至拨弄。
江城各处,冒出十数场莫名其妙地厮杀,少则数人,多则数十人。
似乎是有另一只无形的手试图阻拦,然而最终缩了回去。
最后,齐老爷子被江城会临危受命,任命为江城防御使。
最近半个月,齐蝉很忙,忙着开心。
整天坐在家里收钱,看着日进斗金,那是相当满足。
前段时间,她十分卖力地陪着风少及亲眷游览江城。
趁着风少高兴,她壮着胆子把自己收人钱财,却无力消灾的事说了。
也就是帮着江城各方人物保全、转移财产之事。
结果挨了风沙一通臭骂,让她滚回去闭门思过。
齐蝉非常听话,说闭门那是真的足不出户,说思过那是真的面墙干坐。
结果思过一完,刚出房门就得知父亲已经成为江城防御使,负责江城城防。
当时就喜疯了。她以为天大的事,没想到风少就这么轻飘飘地给她解决了。
至今还像做梦一样。
随着武平军逼近下游,连破江南数处水寨,剑锋直至江城之意昭然若揭。
想要逃离江城的富人越来越多。
齐蝉开始坐地收钱,要价越来越高,只要给得起,那就出得去。
齐老爷子重新掌兵,自然要召回旧部。
还留在江城的旧部不多,多是这些旧部的后代。
这些人齐蝉熟啊!都是打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一个个对她言听计从呢!
既然多是她儿时的伴当掌管城防,那么放什么人出去,放多少人出去,完全是她一句话的事。当然,好处也是要给的。
她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发战争财”了,还真特么好赚。
这日深夜,齐蝉睡得正香,美梦正酣。
阿紫忽来报说,李含章回来了。
齐蝉立时睡意全消,从又大又香软的床上一咕溜爬了起来。
随手抓来一条根本遮不住肉的轻纱,胡乱往香躯上一裹,就这么赤足跑到楼下。
别说地板,连楼梯的台阶上都铺着名贵的西域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