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听说,圆桌贵族高文家族的安娜苏天姿国色,却对江上哲暗暗动心。”林薇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正是这样的男人,才是天下所有女子,都会为之心动的人吧。”
到来首都星圈已经一段时间了,首都星圈这些名媛界的情报,同样重要。林薇当然悉心收集在握。
只是听到林薇语气里的落寞,可以知道连她都对江上哲的事迹为之倾折。
之所以在谈及江上哲的时候会显得落寞,便是因为见他事迹令人心驰,而此时归于现实,她却距离这样的人太过遥远的缘故。
睹星辰之眩目光芒,却心知肚明彼此差隔遥远。
不免落差,不免失落寂寞如披裘临渺江,独望寒霜雪。
首都星很多名媛贵女,面对耀眼如斯的江上哲,大概都会是遐思之余,生出如此般心情吧……花痴之数,不知凡几。
“现在前线的战争中,将军菲柏斯和李清河对垒西庞大军力不从心……国会上面,有很多要求让江上哲统军作战的声音呢。”
林薇幽幽叹了口气,神色有一丝憧憬迷离,“林海,未来你所服役的长官,一定是秉持公理正直之人,真是我辈之楷模呢。”
“这样的人,旁人与之相比就如繁星之于皓月。时光都会铭记他存在的吧……”
林薇感叹道。随即却发现林海长身而立,眉目佻然轻扬,似乎没有把她这番感慨听进耳里。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循着林海目光望去。手中杯子跌落,浴巾滑下,她也顾不上了,抓起桌上的耳机,身着泳衣的修长身线长身快步来到窗边,望着远方那气势磅礴似缓实快而来的豪华车阵,红眸里满是惊而淡惘的怒意,“他们又来了?”
在对方豪华车驾里的人哑然失笑或者哂然嗤笑之间。
古堡两道拦截流光蹿飞拦截于前。
林薇手摁耳机通讯,鬓边的长发轻轻跳跃,“是谁驾驶的车,退回去!放他们过去,不要正面冲突!我们没有胜算……”
随即似乎得到耳机里反馈,那两辆安保陆航车非但不退反而不卑不亢对峙。知道是林海的人,林薇转过身,看着颀长站在窗边的林海,他目视天空,神色清俊凛然,随即眉头微皱,只说了两个字。
“不退!”
不退,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林海以天空为幕,划出了一条线。便是身处这纷争繁渺的天地间,恪守的原则和底线。
不被侵犯的底线。
尊严的底线。
以及让这混沌未开的局势,所要见证他们家族昂然行进决心的底线。
“今天我教给你们什么是敬畏……”那辆加长车中,见前方不退,张炬熊狞笑着对身边人道,“让旁人刻在骨子里的敬畏,就是对胆敢挑惹的人,不光要踩,还要一踩到底!”
日后这番话成为了名言。
以张炬熊的加长车驾为中心,周遭六台全黑色陆航车由静转动轰出,第一波两辆陆航车开道开始肃清林家古堡的天空,就如要扯下处|子那根本不堪反抗最后的遮羞布。
但这遮羞布却仿佛瞬间成了武士带刺的铠甲。
两辆看似破烂的林家陆航车不似从前驾驶员惊慌失拨动操纵杆拉高拔升,反而同样启动背后加速喷射涡轮,以旁人看来近乎是以卵击石匪夷所思的勇气狠撞当头两台不可一世黑色陆航车。
轰!轰!
古堡之上悍然之声裂震长空。
首当其冲的两辆黑色陆航车只觉得自己被出膛炮弹轰了一记,驾驶员惊骇欲绝的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车体装甲在前方破烂陆航车撞击下脆如朽木。
轰!得巨响下轰飞一连在空翻滚十几米远栽地!
第二波原本以为前两辆陆航车就足够肃空通道,自己只是摆出车队行进姿态的重型陆航车就发现他们错了。
他们看到排前的两车被撞出视线斜坠向地,那两台破烂陆航车的第一层装甲在撞击中脱落,第二层在其后升起,形成了一种锥子似的冲击面,类似古式炮弹的流线弹头,狠狠扎向他们第二波左右两辆共四台陆航车。
“呵!”下方全景玻璃内泳池的林薇忍不住捧住了自己的嘴巴。
四台担任第二波拱衞的黑色陆航车在激烈的巨响下瞬间变作了天空陀螺,打着飞旋四跌!
然后两辆古堡陆航车才照准那几乎成了最后靶子紧急调头不及的张炬熊车驾。
先后猛子扎撞在其车侧面装甲之上。
轰!轰!
巨大冲击声下,张炬熊的车驾撞出拖着长烟的明火,高强度玻璃窗全数皲裂,透过那些蛛网玻窗,内部防撞气囊的弹出将魂飞魄散参政员张炬熊的脸砸出半颗大牙还在飞旋,车驾施施然朝着地平线坠落下去。
古堡内外上下所有人,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在他们眼睛里那议员座驾惊鸿而现的这道轨迹,神色震怖至无法言语。
林薇捧着嘴,转过头看着面前始作俑者的青年。
她的红色眸子复杂而剧烈的跳动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声音却艰涩从喉咙的隙缝里难以置信的穿透出来。
“你把车……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