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独自为战(1 / 2)

一个被以鹰国间谍罪名通缉,贺兰指明了要带到身边,在翎衞的施压下,青田企业也不得不顶着外界非议的压力交出来的人,在此时装甲车里,处于贺兰心腹军警的绝对控制中,又怎么可能拥有半点尊严?

如果说一座山里不能有两头啸傲丛林的猛虎,那么三大贵族执政的执政府显然无法成为日益跋扈翎衞的心腹之患,也就只有青田公司,让翎衞虎视眈眈。

那些前往珍贵资源采集地的青田公司采集船业务繁忙令人眼红,是那么的想派出军舰全盘接管。那些出入青田企业的女职员青春靓丽,凭什么不能置于他们的统治之下,仰仗他们鼻息?

所以装甲车里的军官,不介意将他们对青田企业的那种积蓄已久的厌恶,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发泄出来。

如潮暴雨拍打在装甲车的车壁之上,在这样的雨幕中,三辆装甲车高速飞驰,没有降下隐藏在内腹的越野轮胎,依靠着公路磁浮系统前进的陆航装甲车几乎没有任何路面摩擦力附着不善的担忧,尽可能的高速前行,以至于天地之间被三车两机甲穿梭出一道水线。他们很快就会把这名犯人,送进千叶原城重兵屯驻的贺兰身边亲自审讯。

雨幕仿佛将装甲车内和外界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车内,武装军警,被抓捕的瑟瑟发抖的犯人,这样的环境仿佛能够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施暴欲望。

就在他们迫不及待要将手中腐臭的军靴塞入这个被箍着四肢无法抗衡男子嘴裏的时候,这个男子,突然笑了起来。

那种笑容就像是在这样的雨幕厚黑底层暗无天日的阴云世界里,突然有一道光刺破黑云透出,和煦轻柔,但却吊诡非常。

车内的军警们同时怔了一下,每个人此时心底都泛出不同的古怪念头。

有人觉得这大概是受害者的斯德哥尔摩症,他们虐待过的囚犯中,不缺乏面对折磨笑出来的情况,那是几乎过了人类忍耐点,近乎崩溃时的状态。有的军警则嘴角冷然抽动,这种时刻不合时宜的笑容,只会勾起他们更血腥的戾气。

拿着靴子的军警之首诺夫特也笑了,但笑容更为阴森,一副“我就陪你玩玩”的谑然神情。

“你知道砍头虽然可以让人瞬间死亡,然而大脑的意识却可以在脊髓遭受重创后仍然存在生不如死的七秒,同时,一个人的眼睛和嘴巴还可以活动三十秒。而绞刑,更多人在十秒钟失去意识,但事实上还要几分钟的折磨才会彻底脑死亡。至于用这玩意儿捂住你的口鼻,加上你的挣扎,不到三十秒你就会彻底窒息。放心,你会体会好几次这个过程……我美其名曰——热身。”

他细心的解着靴带,将靴舌展开,露出足以把一个人的脑袋给闷进去的靴口,他起身一手揪抓住林海后脑的头发,狞笑着将右手的皮靴朝林海的脸门摁了过去。

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抓着男子头发的左手一松,林海的头朝旁一侧,令他抓了个空。同时林海被反铐住手腕的右手曲肘,穿过旁边挟制他的军警裸|露在外肌肉虬结的手臂,撞击在对方肋下。那股反震力带回来,林海顺势左肘撞向他身旁的第二个人。

连续令整个车厢人脸色顿变的沉闷撞击声传来,两名军警抵受不住那种可怕撞击力,直接被力量撞得离座,打横朝两旁的人压了过去。在众军警尚未来得及从诧异到惊惧转变的表情中,林海身体虾米般一弓,反剪戴着手铐的双手从屈膝到极致的脚底板擦绕过来,变成双臂横在胸前。

然后他右手握拳,空气中的粉尘都被这一拳的握力震荡开去。

这前后非常快速,诺夫特还持握着皮靴扣过来,这一切就已经闪电般发生了。

林海那一拳递进,穿透了诺夫特捏着靴子的右臂,轰在他正变得扭曲狰狞恐惧的脸颊上面。

“铛!”得重响声中,诺夫特整颗头被前冲的林海一拳擂在了车壁的装甲板上。撞击产生的巨大震颤在他的脸上呈现波浪一样的纹路,随即是几颗牙直接从口中蹦出,弹跳着在半空翻滚。这个贺兰身边最得信任的军吏,在这一刻只感觉整个脑门不亚于被重锤砸中,那一瞬间的意识都有些涣散。然后是尚未涣散的意识中,从胸腔深处,从脑脊头皮涌出的密密麻麻的恐惧。

不过诺夫特不愧是贺兰手下第一强者,吃了林海这记重拳,直接倒地之余,竟然还能组织起意识,肘臂狠狠扣住地面,不至于直接倒了下去。

左右两个军警在压倒身后的人过后,整个车厢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但随即,被同伴压住的军警开始从罅隙中挣脱,被击倒的军警也在剧烈的喘息过后,被身后涌前的同伴带起来。

林海暗暗一叹,他刚才暴起出手的两击里,其实是找的两个军警肋下腰际最脆弱的倒数第二根肋骨,一般人挨上他这一击,肋骨怎么也断了刺入肺里,丧失战斗力,然而不幸的是对方都穿着两套轻型盔甲,盔甲的碳纤维甲衣覆盖了腰际,所以最大限度的缓冲了他的这一击,没能让那两名翎衞的酷吏军警彻底失去战斗力。

地上趴着的诺夫特几乎是咬碎了缺了几颗的牙床,嘴角粘稠的血迹滴滴溅落,但他的声音却在此时歇斯底里,却还有几分隐隐振奋的疯狂。

“抓住他,抓住他!”

巨大的痛楚和险些涣散的意识并没有让诺夫特彻底被怒火所覆盖,甚至,他的内心在惊怒之余,还有一种狂喜。

因为他很清楚刚才这个青年的反击,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师可以办到的。他身体的强韧和反击的力道,让他这种翎衞中的顶尖高手,正面挨上一下也吃不消。而钳制他的两个军警,如果不是身穿盔甲,恐怕早肋骨断几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