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竟然要让英雄的尸骨在今日生寒么……”
“这是尊严的沦丧……”电视光幕前,有人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流溢。
“嬷嬷!那个人好像经常来我们这裏的那个老爷爷噢!”这裏是麦哲城的一所孤儿院,原本看着光幕关注着局势的教师们,匆匆关闭了光屏,但也不妨碍这些孤儿们从那一瞥之间,发现了些什么……
这家托儿所一直被奥斯顿所资助,他的儿子在当年和他一个舰队战死之后,他就并无子嗣,但他却大肆资助各地的孤儿院,烈士遗属,他曾经说过,“我虽然已经没有了儿子,但是卡奇诺的所有孤儿,还有烈士们的遗孤,都是我的孩子。我奥斯顿,是多么幸福的人啊……”
而现在,孤儿院的教师抱着孩子泪流满面,这些比同龄人成熟的孩子们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哭声大作。
这仿佛是卡奇诺的悲歌。
……
在特伦不断向拓跋圭阐述利害表明执政府心迹之时,那架机甲,只是悬浮在这大片战机阵列之前。
特伦最初时的恐惧已经消失了,有的只是慷慨激昂,意气风发。
有的恐怖就是这样,当拓跋圭在冬宫高高在上,给人以无限神秘之时,他是一个可怕的存在,让人只要一想,都觉得心中发寒。
然而当他褪去了神秘的面纱,来到你面前,你勇敢面对的时候,似乎也就不那么可怕了,因为你会真切的感受到,他只是一个人。虽然他现在被包裹在那架机甲之中,然而他面对的是特伦身边上千架的悬浮战机警惕瞄准他的炮口。这些甚至让特伦产生了一种幻觉,如果他此时一声令下,是不是就能将面前这位星域大名鼎鼎的人物,摧毁成灰烬,死得不能再死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无比心动的。
但是他打消了这个诱惑,因为他觉得,既然看上去有这么多好的机会可以轻易摧毁拓跋圭,那么他的父亲尤达,日后也能够轻易的将他的生死掌握在手里,然后加以利用,把他当成是一个利器。
特伦觉得自己在政治上面的智慧,有了长足的长进,经过这些一次次历练,在他父亲的铺路下,他未来,或许真的能够掌握卡奇诺……
然而,这一切只是幻觉。
那一直在特伦的运输飞机前方悬浮,仿佛在倾听一场谈判和解的拓跋圭,突然开了口。
“尤达,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爬虫,就应该回归爬虫的位置!”
这两句话之后,在直播的光幕中,所有人看到天王机甲伸手,在它面前产生的力场,让那架前来谈判的运输飞机迅速扭曲,变形。
“嗷——啊啊啊!”决议会现场,尤达传来这样撕心裂肺的惨嚎。
那架运输飞机在不断的形变中猛然爆炸!
满天都是焰火。
那名执政府内最出名的年轻一辈政治新星,还没来得及实现他的政治抱负,就在这场被自己父亲安排的“首秀”中成了牺牲品!
上千战机的驾驶员没有想到,面对他们这样的武力,拓跋圭说动手就动手,他们反应过来疯狂开火,天空织出了一片绵密的光带。
但所有的战机都骇然发现,他们的能量炮的角速度和飞弹根本追不上那架突然移动起来的机甲。
而且战机并没有利用最优势的机动力,反而集体悬浮结成天地之间的一堵墙。这种愚蠢的“示威”,让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拓跋圭一发瓦格拉,这片战机群中央就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大洞。大部分的战机消失了。
拓跋圭一掠而过,甚至根本不屑于彻底摧毁这支空中部队,直奔麦哲城。
看到天边出现的那颗黑点。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