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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希尔维亚的恶意骚扰,郑西土对自己的学校生活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专业课老师,不仅教了她各种理论知识,还会给她开小灶进行实战训练,让郑西土的实战经验大幅提升,现在对上希尔维亚应该就不会被压的那么惨了,不过郑西土也不敢说一定能赢,她知道自己在进步的时候希尔维亚也在进步。
面对老师们的厚爱,郑西土也只能更努力学习。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冬季来临,虽然还未下雪,温度却是降了下来,上下课的路上时常能看见学生们穿着蓝白色校服,外面却披着厚大衣。温度降的太快了,郑西土都忍不住花巨资买了一身大衣,外出的时候穿上,晚上回来要是脏的厉害就洗一洗,第二天干了继续穿,也就是宿舍暖和,衣服干的快,不然一套还不够穿的。
“我走了啊,七天之后再见了!”符听拉着行李箱冲郑西土挥手道别。
建邦节是每年最长的假期,为庆祝联邦建立之日而放假七天。
郑西土也冲符听挥了挥手,心里难得冒出一点酸意,昨天一下课伊芙就收拾东西走了,今天是放假第一天,符听也回家去了,整个宿舍楼似乎只有她没走。
七天……是可以回家的,但是回去又如何?自此上次挂了电话,家里再没给郑西土打过一个电话,他们应该是很生气吧,郑西土也心知肚明,从小就被教导要照顾弟弟,要为家庭付出,结果自己有余钱却只愿意每年给五万星币,还说了那么决绝的话,也许要等家里的电话,得等到明年他们问自己要钱的时候吧?
能回家真好啊,郑西土望了一眼符听离去的身影,也转身回了宿舍。
中午在食堂吃过饭,郑西土就出了学校,她去了梅尔达斯贫民窟。
这里虽然是经济发达的梅尔达斯,贫民窟却和郑西土家里没什么区别,都是脏乱差的代表,空间逼仄,气味一言难尽,一抬头就能看见到处飘扬被浆洗到泛白的衣物。
好在郑西土早已习惯,一路向张兴家里走去,那是一栋两层小楼,是张兴在世时赚钱盖的房子,在贫民窟,张兴家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了,但还是脱不了贫民二字。
意料之中,门还是关着的,郑西土孑然一身,也没带张兴的遗物,只是过来看看。
掉漆的铁门紧闭着,耳边还传来贫民窟熊孩子大呼大喊的声音,一如十五岁之前,跟自己家里是那么相似,郑西土呆呆站在门前,却忍不住想起了过去。
那时郑西土不到十岁,还是懵懂年纪,但已经学会了为家里分忧,帮妈妈做家务,照顾哭闹的弟弟,那时候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女孩都是这样的,因为是女儿,所以好东西都要紧着儿子,因为是女儿,所以不被重视,因为是女儿,所以凡事都要让着弟弟。
没有对比,郑西土安然接受妈妈所说的一切,甚至相信自己的确比不上弟弟,因为弟弟是男生啊,所以比自己厉害比自己重要是正常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嘛。
额头一股凉意袭来,郑西土茫然抬头,蔚蓝色的天空飘起了云,下起了雪。
雪花薄如蝉翼,一片片落在郑西土的额头、眼角,脸颊,随后化成水淌下,好似泪水一般。
雪来的急促,越下越大,郑西土却只是仰头看着漫天雪花,任由渐成鹅毛般大小的雪花落在自己身上,不闪不避。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混着雪水淌过郑西土的脸颊,若不是这温度,便是郑西土也不知道这是雪,还是泪。
“喂,你没事吧?”一道清越的女声响起,犹疑中带着些许担忧。
这个人的打扮明显不是贫民窟的人,却站在自家大门前抬头看雪,怎么看怎么奇怪,虽然心中怀疑,但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孩渐被雪花覆盖,张微绪还是有些不忍心,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吧?
郑西土回过神,晃了晃脑袋,看向旁边的女生。
这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女生,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穿着白色高领毛衣,披了一件驼色大衣,朝气蓬勃,青春貌美。
“没事。”郑西土低头回道,抹了抹脸,把雪泪统统抹去。
难道是哭了?张微绪看着抹了把脸的郑西土,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雪大了,要进来坐坐吗?等雪小了再走吧。”张微绪撑着伞来到掉漆大铁门前,摸出一把钥匙塞进铁门的锁眼中。
郑西土微微睁大眼睛,这是……
“你是张丫?”
张微绪手微微一抖,猛地转头看向郑西土,“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