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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指出这个小处干啥哟,我就一个比方。”铁连方才还在哀叹,这会儿注意力跟着偏散了。“那些鸟在迁移,你知道?你咋知道,它们都迁移到哪儿去,从哪儿来的?”
“这些问题,你好好看一遍罗望地理书,不都知道了,”俞白哼着笑,“再不然问一下尾氏尾里的人,连那位甘总长都能回答你。他还是和咱们一批来的。”
“嘁,甘总长,他什么岗位,我什么岗位,我比得了啊?他们就是专门趴在那疙瘩,养着花儿草儿,盯着鱼儿鸟儿,专门做那些事儿的。”
俞白没抬头,听在耳里,自己笑。“你说的是非人部柯首席吧,还有开养殖场种植场的那几位,甘总长不干那些事。”
铁连也吃吃笑:“管他呢,甘总长跟着晏副司嘛,肯定也见惯了他们非人部的人干些啥。哎,我先前说啥了,怎么提到这块了?”
“错乱。”俞白言简意赅道。
“哦,我想起来了,瞧这两天把我都整糊涂了,”铁连咕哝着,再问,“老大,你真不错乱?好几个弟兄可都说,有点晕陶陶的。”
俞白收起靴子,扭转头:“铁子,你这两天都干了些啥,我说的是海底体验中。”
“没干啥呀,昨儿晏副司叫我漂浮,今儿她没布置任务,我就到海底探了探,黑糟糟的。”
俞白抿了抿唇,知道绯缡还没有开始测试他们。
“铁子,”他顿了顿,考虑几秒,终究没提测试。只是轻描淡写道:“叫咱体验,就好好体验,黑点怕啥。一队的人,死活窝在陆七区,巴不得天天体验他们那儿的东西。”
“可不是。”铁连又乐起来。“老大,我这两天去别队串了串,寻摸下来,没有多少队伍,像咱一样开始学习驻站呢。”
“你不回来就晕陶陶的吗,怎的还有精神串?”俞白笑骂,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不都在说评级不评级的,我听听风声去。”铁连嘿嘿着,感觉歇一阵后又有活力了,他从床上一蹦而起,“我还要串串去,老大你去不去?”
“不去。”俞白朝门框边干脆地挪了挪。
铁连和俞白住这一年多宿舍,早就知道俞白可不是那等吆五喝六闲混混打发时间的人,作为老大,俞白凑不凑人堆全凭兴致,可他不行啊,难得一个晚上不用夜训,离就寝时间还有一段空闲,他闷在屋里总不能老看老大刷靴子吧,昨儿就看过了。铁连憨笑着跨出了门槛:“那我去啦。”
“去吧,多整点消息回来。”俞白笑着虚踢了一脚。
铁连兴冲冲走出了小院,还很贴心地带上了篱笆门。
俞白看着铁连走上门前的公路,一路经过其他兄弟的穹屋,一路呼喊去不去,惊动了半队人。
动静渐渐远去,他吐了一口气,抬起一脚,靠门而坐,放下了靴子,调出周末的课程,须臾,音乐轻轻地响起。
暮色一点点降到小院中,音乐像流水,又像清风,俞白听着歌词,望着天边,含笑打着节拍。
商晏总觉得最近它在大门口迎候主人回家时,绯缡主人的愉悦程度比以前提高了一大层。
她会翘起唇,听它汇报完家里的情况,然后柔和地说:“好的。”而不是以前简单的一声“嗯”。
商晏便试着在迎候语里多加一两句长句子,详细点儿汇报,就像它在檀安主人面前一样,跟紧了嘚嘚说,把它白天剪草坪、修树枝、安顿小獾的细节都说了。
绯缡主人很明显地笑着说:“不错。做得很好。”
喜得商晏给自己在料理家务的效果栏里打了一个特优,速速决定,赶明儿就增加剪草坪、修树枝、给小獾家送粮草的次数。绯缡主人好可亲地夸它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