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逐渐消散,秦绝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巨猿已经消失。
我颤抖的喘了两口气,谨慎的问道:“秦大师,秦大师,您还好吗?”
秦绝冷冷地看我一眼,向身后茂密的草丛中走去。
我带着白如梦来到刚才的位置,秦绝的两只脚印,赫赫印在地上,很深。
我不由得喘气,喃喃道:“这还是人吗?那只巨猿呢?”
白如梦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绝的脚印,眼神似有似无,好像是很畏惧秦绝的本事。
上午在医学院到底和秦绝交谈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沉默寡言。
正当我注意着白如梦,一颗硕大的头颅从草里飞出,直接砸在我的脚下。
“呀!”白如梦惊呼一声,巨猿的头颅轱辘在我脚下,秦绝背着手缓缓从草丛中走出来。
阴冷的眼神注视着倒地不起的莫展辉,“接着装,要不要永远躺在这里。”
莫展辉的脑袋猛然抬起,左右看了看,“解决了?”站起身来,笑呵呵的看着秦绝,“哈哈,老秦!我就知道那只畜生不能把你怎么样?”
秦绝用下巴指了指我脚下的巨猿头颅,冷冷地说道:“第一件案子破了,拿去交差吧!”
莫展辉走到头颅身边,蹲下身子,“不得了啊!老秦你好本事啊,我这么抢你功劳合适吗?”
莫展辉说完这句话,我更加坚信,他是拿我当枪使,今天吃的哑巴亏,我迟早得还给你,姓莫的。
看着巨猿的头颅足有莫展辉半拉身子大小,再看局长先生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莫展辉砸着嘴,笑着说道:“小孙,搭把手,把脑袋台下山去。”
我喘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拉着白如梦的手向山下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莫展辉。
车内,头颅被扔进后备箱中,透过车窗,咦!刚才明媚的月亮呢?我抬眼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17点30分,现在天色恢复正常,天空没有光彩,但不像之前那么黑暗。
月全食?不应该是这种景象啊?我不解,回到秦家大宅后,莫展辉将秦绝一通海夸,各种赞扬的语言,不吝赞美之词。
秦绝冷若冰霜的眼神看了看我,“第二件案子,拿来!”
这话正和莫展辉心意,赶紧将牛皮纸袋,取出来,撕开封条,交给秦绝。
秦绝伸手探入纸袋,抻出一张照片,和一张打印纸,此外,再无其他。
我探着脖子,照片是黑白的,能明显看出是布卷画,画中的内容可精彩了,但以悲情色调为主。
我转目看着那张打印纸,上面写道:《炼狱变》,史上最邪恶的画,观者非死即疯,幸存者即实现一愿望。
仅此几个字,一张黑白照片,这叫什么悬案?怎么破啊?
秦绝将打印纸翻过来,冷冷地说道:“老李,拿显影药水来。”
一会儿,老李拿着一瓶黑色药水,将桌子收拾好,倒上几滴药水,在打印纸的背面,众人的目光全被即将显现的几个字吸引。
“燕王朱棣!”所有人脱口而出。
燕王朱棣,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十岁受封燕王,朱元璋晚年,朱棣手掌军权,朱元璋死后,长孙朱允炆继位,下令削藩改革,燕王朱棣发动兵变,攻入南京,史称靖难之役。
我有点诧异,这幅画跟燕王朱棣有什么关系吗?我有些怀疑的问道:“秦大师,显影的几个字,到底给咱们什么提示?”
秦绝冷冷地说道:“这幅画,名叫《炼狱变》,应该在朱棣的坟里。”
“《炼狱变》这幅画有玄机?”我问道。
秦绝眼中释放出异样的光彩,“若得此画,也不枉此生。”
秦绝说出这样的话,莫展辉来了兴趣,“老秦,看来你这回又要赚的盆满体钵了。”
秦绝将打印纸的几个字交给莫展辉,莫展辉一脑袋雾水,“非死即疯,老秦,这是危言耸听吧!我看是朱棣怕有人挖他坟,祖宗的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