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脸上被甩满了雨水,脸色臭了一下然后又笑起来:“拉拉,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小野猫的?”
小野猫?我冲他伸伸拳头:“我叫莫惊水,别给别人乱起名字。”
张拉拉把酒放下拍拍男孩的肩膀:“阿文,你先去一边,我和她有事要谈。”
那个叫阿文的男孩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去吧台要了一杯苏打水放在我面前说:“是拉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别客气。”
张拉拉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他耸耸肩膀就跑进舞池里跳舞。
“说吧,张拉拉你到底要怎么样?”
“惊水,你还记得从前的事吧?”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知道催眠吧?已经被催眠过了,该忘记的都忘记了。”
“那么,也不记得我的爸爸妈妈了吧?”
“连我的爸爸妈妈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记得你的爸爸妈妈?”
张拉拉的脸在灯光里忽明忽暗:“我爸爸经常说,如果你是她的女儿就好了。我妈妈还说过要把我嫁给可豪做媳妇。你爸爸说过两家要一辈子都这么要好,死也要住在同一个公墓里。你妈妈还说,惊水要好好的爱护拉拉,因为拉拉上辈子是惊水的亲妹妹。”
我舒了口气:“说这什么意思呢?告诉我不会放弃可豪吗?”
张拉拉并不理我接着说:“真是太好了呢,我们的爸爸妈妈死了真的住在同一个公墓里了,我要像妈妈说的那样嫁给可豪。可是怎么办呢?我不认为我上辈子是你的亲妹妹,我认为我们上辈子是仇人,所以我来跟你讨债了。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抢走,你的爸爸妈妈,可豪,还有我身上的痛苦都会加倍的给你。因为我太痛苦了。因为太不公平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可豪,而且忘记得一干二净继续快乐的生活着。你不能这么快乐。因为我不快乐,所以你也不能。要让我快乐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你痛苦。”
也许是空气里的温度太高了,我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连手心都燥热起来。我抓起面前的苏打水一口灌了下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张拉拉她疯了。
“要我痛苦,为什么要招惹可豪?”
“因为只有可豪才能让你痛苦,我抢走了可豪,与你相依为命的弟弟就没有了。”
我急得站起来发疯似的踢桌子:“这样的谈判没有意义,说来说去,你不肯放了我们,那为什么还要我来?”
张拉拉点起一根烟:“只是让你来听故事。”
“你……”我气得快要晕过去了,不,我是真的快要晕过去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我是怎么了?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看见那个叫阿文的男生嬉皮笑脸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接着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