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个男人,好看得令我心碎。
他轻声说:“我还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他看着我,语声柔软:“如果她不反对,我们的关系,大概是在恋爱。”
“封信!”我脱口而出,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无法抑制的哭音。
他说我们在恋爱。
像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对身边任何一个陌生或者不陌生的人坦言。
我一直认为,这是爱情关系里,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最深刻的尊重与认可。
而前一秒,我还在怀疑他是否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与我相识。
而前一天,我辗转反侧,忧心他是否还愿意与我再一次约会。
而现在,我们在恋爱。
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我的眼里了,我的眼里,只有封信,只剩封信。
他就是我毫无抵挡可能的宿命。
依稀间听到何老师哈哈大笑:“我昨天才知道,安之丫头从中学开始就喜欢你,难怪那天问她,答应得那么爽快!”
我大窘瞪向若素,若素连忙澄清:“我昨天听说你去跟封信相亲了!作为你隐瞒我的报复,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何欢一个人!”
何欢摊手:“我也没和我爸说。”
何老师嘿嘿乐:“我昨天晚上路过你们门口自己听到的。”
若素急叫:“我们说话声音那么小!爸你是贴在门上听的吧!”
何老师急了:“你爸我为人师表怎么可能那么不正经!”
两个人一齐眼巴巴的看着何欢。
何欢一本正经的沉思片刻,伸手摸摸爱妻的头,用我们恰能听到的音调说:“据我了解,有可能的。”
若素笑成一团。
何老师仰天长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脸上却分明是浓浓的慈爱和满意。
笑点的转移化解了我的尴尬,我偷偷看封信,却发现他好像有些心神不定。
“衣服湿了。”他伸手抚了一下我身后的帽子,轻声说。
我一怔,意识到他在说我的衣服,才想起刚才淋了点小雨。
暖暖的情绪在心裏弥漫开来。
我忽然鼓起勇气,伸过手去,偷偷触了触他的手。
却吃惊的发现,他的手,是异样的冰凉。
我粗心到这时候才发现异常,屋里分明开足暖气,但他却冷得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