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自行飞去,弹入裂地的口中,裂地如受重击,头部开始冒烟,接着飞速上升,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剩下的六只触手一阵抽搐后,终于停止不动!
费日也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多情怯的身上,神识却在识海里对着刚刚出现的干将狂号:“干将老头,你积点德好不好,关键的时候找你,你就不在,还说要保护我这个剑主的安全?要是天下的保镖都这样的话,那些大人物们早死光了!”
干将没好气地说:“臭小子,你也不想想,每次都靠我渡过难关,你会有什么进步?如果干将我跟的是这么一个主人,还不如拼着元气大伤,让你被人家干掉后。我老人家重新修灵剑体,省得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不会这么严重吧!”费日换上一张笑脸说:“干将爷爷,我们定的可是主从契约,哪有这么另类的仆人的?”
干将双眼一瞪,说:“别以为身为主从契约的主方就可以乱来,干将我不吃这一套!”
费日摇摇快要涨大的脑袋,说:“居然拿生死来锻炼主人。有意识的奴隶是危险的,难怪你的前一任主人把你扔在红尘,自行飞升去了!”
干将怒说:“臭小子,你还不赶快内视恢复,浪费机会干什么?我老人家累了!”转身就消失在识海中。
“稀罕!”费日抓抓脑袋,神识从识海中退出,内视全身,只见已经油尽灯枯的脉脉里,泛起蒙胧玉色的光,一股热流从丹田的火焰珠处流处,经任督二脉,走奇经、穿正经,将全身正经十二脉、奇经八脉走了一个大周天,让他整个人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舒适,直想呻|吟。
还好,费日已经感觉到自己现在靠在多情怯的身上,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呻|吟出声的话,恐怕落在千秋妍的眼中,会产生天大的误会。他睁开眼,看到多情怯和千秋妍正关切地看着他,心中一暖,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切!”多情怯将他一推,说:“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你恢复了,下面怎么办?”
费日看了一眼,从山脚处飞快奔来的千秋妍的两个婢女说:“你两个在这裏休息吧!我去看看这只裂地,凭什么让我们三个拼死拼活地斗上半天!”
费日在裂地小山似的尸体上,爬上爬下,老半天才土头灰脸地出现在多情怯和千秋妍面前。
千秋妍抿嘴一笑,示意身边的婢女递过一方手帕。费日也不客气,一边抹着汗,一边说:“这事大有问题!”
“什么事有问题?”多情怯一直想不通,费日到底在神神秘秘地忙乎什么!
费日指着裂地说:“永嘉郡在近两千年的信史记录来看,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大的地质变化。如果这只裂地真的是从地底出来的,它最少应该是在两千年或者几万年之前被埋在地下的。千年以上的裂地体内因为长期的土、火元素吸纳,会结成裂地兽丹。我方才把裂地整个翻了个遍,就没见过这只裂地有什么兽丹。”
千秋妍点点头,又从另外一个方面说:“还有,就是这只裂地也未免太好对付了一点!据我所知,三百年前,在星国的沿海,也曾出现一只裂地。星国出动了三位明心期的长老,和百位武士、术士才将其消灭。”
多情怯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结论是有人通过某种方法,将七星金斑章鱼刺|激进化成裂地以后,故意放在这裏。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费日遥望着永嘉城说:“迁城!妖兽裂地,出则地裂,山摧河崩,迁地为良。”
“迁城?”千秋妍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目注费日,说:“此次永嘉割城,依贝公子的意思,三大商业集团当迁不当迁?”
费日淡淡地说:“迁不迁都只是一个形式,关键是看三大集团对今后发展的认识。如果有心留永嘉城,并以此为据点,向南面的玉瓯等国扩张的。就算迁了总部,也可以留下相当的产业,反而能避开一些有心人的干扰,得以持续发展。如果无心留永嘉,就算是将总部留在永嘉,一旦产业外移,整个永嘉城就会迅速空壳化,又有什么意义?”
千秋妍沉思了半晌,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千秋当将贝公子的话转传玲珑心和舜风耳两位姐姐,以定去留。”
费日一震,整个身子微微前倾,目光中流露出惊奇的神情,一眨不眨地盯着千秋妍。
千秋妍在斗宝交易会后,就对这两个在非常时期出现的年轻才俊,留上一份心。此前,玲珑娇集团派往玉瓯国的一位高级信息员刚好是个绘画高手,当形神兼备的费日和若望五少绘画像呈放在她的梳妆台上时,她已经确定,这两个人就是费日和多情怯。略有怀疑的是,在传递来的信息中,费日的学识并不渊博,有时,甚至对一些常识都不懂,而贝符却几乎学贯古今;多情怯以文入道,武技道术都很低微,但宇天钰的武技却明显在自己之上。
这背后可能还藏了一些内幕,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人对玲珑娇集团的今后影响之大,使得千秋妍不得不全力应付。同时,费日在斗宝交易会上智珠在握的風采,也让千秋妍多少有点钦慕。所以,才会在第二天就主动登门导游!
此刻,她面对费日的目光,十分坦然自如,连脸上的微笑都跟山间清风似的平和。费日长叹一声说:“看来,我对永嘉城三大商业集团的实力要重新估计了!先是扮猪吃老虎的华慕斌,再是七窍玲珑的千秋姑娘,想来还有更多的高人隐身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