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日转了几圈后,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丝笑意,好一只好狐狸,根本就是自己想吸取禁元仙石中所禁锢的那只灵道灵力,还拐那么多弯干什么?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南宫靖凭什么对自己那么客气,按说,直接把李弈城抢过去,放血涂石也好,仁慈地宰了浸泡仙石也好,不是更简单明了!
这其中一定还有我想不通的关节,那到底是什么呢?
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时候,他干脆将注意力转到手中的禁元仙石上。他拿破茧丹换来禁元仙石,本来是干将的意思,所以,真正拿到手里,根本就看也没看,往虚空指环中一扔拉倒!
现在,仔细观察起禁元仙石时,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圣庙中的遇合,一个神也好,一只灵道也好,辛辛苦苦,练出点明堂来,却被禁在一处,其凄凉可想而知。想着,想着,念头又是一转,如果我把这只灵道给放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是能满足我三个愿望呢?还是要一口吃了我?
他的眼光又落在禁元仙石上,反正有这玩意儿在,大不了再把它禁锢,怕什么?费日左手掐动着禁锢法诀,蓄势以待,右手掐动着释灵法诀,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围绕在禁元仙石外的灵气变化,这种灵气并不属于五行元素中的任何一种,但可以随环境化为五行元素,跟费日体内的愿力十分相像。
随着释灵法诀的推动,那道灵气渐渐变薄,整块禁元仙石反而由原来的半透明水果冻状变成了银白色。裏面充盈的乳白色气体像细沙从沙漏中泻出一样,倾落满地。费日退回一步,紧张地看着那团气体的变化。
乳白色气体越来越淡,很快变得透明隐去!人呢?不,应该说灵道呢?
费日擦了擦双眼,这下子真的见鬼了,不是要放灵道出来吗?怎么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他忙将神识在识海里一绕,引动着旁观之眼的封印,正待睁开眉心的那只旁观之眼,就觉得一个火热的身子依入怀里,耳旁缭绕着动人的柔音:“多谢公子为贱妾解除封印,贱妾愿为公子侍奉枕席。”
虽然看不到这个身子的相貌、形状,但从所触及的滑腻的肌肤,感觉到胸前颤动的双峰,和柔柳般的腰肢,耳畔甜美的声音,让人在心头自然而然地生出“绝艳”两个字。费日一时之间,方寸大乱,连退三步,靠着一个书架,喘着粗气说:“你……你究竟是什么?还不显出形来?”
这时,费日面前一个窈窕的身形像出雾中出来一样,由淡而浓,一身淡雅的素服,柳眉桃腮,眼如秋水,唇若点朱,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娥眉淡扫,将少妇成熟之美和少女的娇憨之美奇迹般的溶合在一起,带着无比撩人的诱惑。
有了桃花的先例,费日可不会完全相信肉眼所看到的形象,暗暗地将旁观之眼的力量分散在双眼。只见眼前的佳人,不过是一团虚幻的影子,在她身后约三米的书架旁,正坐着另一位白衣女子形象,眉宛如月,双眼如一泓春|水,在明媚着透着一点忧郁,整个人(鬼?)散发着恬淡的气息。
他挺直了腰,完全无视眼前那位虚幻美女的诱惑,盯着白衣女子的方向说:“姑娘,还是现出身来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只是你的一个幻影!我不知道你的企图,但我费日之所以给你解封,不是为了你所谓的以身报答。要知道,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裏面所禁的灵道是什么!我只是念你从鬼道修入灵道,修行不易,才一时慈悲,如果你不想坦诚相见的话,我不介意再封印你一次。”
白衣女子看到费日手里扬起的禁元仙石,神色一变,急忙散去前面的虚影,现出身来,微微一福,说:“小婢玄月见过公子!”
费日少有的面红耳赤,连连摇手,说:“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玄月眼圈一红说:“小婢在禁元仙石中曾发誓,只要有人救我出来,只要那人不是贪恋我的美色,我情愿为奴为婢,侍候公子一生。”
不会吧!这么老土的情节都有?费日这才发现,敢情那些乱七八糟下三流作家写的通俗小说也是有生活基础的,只是,这种生活基础除了在异世界发生之外,剩下更多的恐怕就是作者的意淫了!
如果,干将还没闭关的话,可就不这么认为了!灵道由于天生的限制,根本无法修入天界,最高也只能修成散仙或灵蕴体。先别说修到这种地步困难重重,就算修成了又能怎么样?散仙千年一天劫,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抵抗不住被灭亡为止。灵蕴体要投胎重修,万一所投并非人胎,那不是比谁都惨?
公认的最容易的灵道修行出路在于认主,找一个有希望飞升天界的修行者为主,订立血契。一旦那位修行者修入天界的话,在飞升之际,藉着血契力量,灵道也能获得新生的身体,随之飞升天界!在这样的氛围里,对于灵道习惯性地认人为主就不值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