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压下了生花笔,也受了不少小伤,悲鸣一声,青龙角一闪,木元素流转全身,迅速修复白虎皮上星星点点的伤痕。
现在的空中,只剩金紫色的“嘛”字和袜子了,袜子仍是虚虚地浮在那里,根本没有进行攻击的意思,使飞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金紫色的“嘛”字上。
它轻盈地绕着那个“嘛”字,越跑越快,化为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绕着“嘛”字飞舞。“嘛”字一阵闪亮,突然长出无数长长的金线,向飞白缠来。飞白身子一翻,口中喷出一道火柱,企图烧毁迫进身体的金线。金线并不受火元素影响,飞快地缠满飞白全身像收网一样地将它往“嘛”字吸扯过去。
飞白奋力一挣,身形暴涨,金线深深地勒入飞白的身子。在春秋笔的攻击下,都是只破了一点表皮的白虎皮,被金线勒得沁出血了。飞白吃痛之下,狂嘶一声,朱雀之翼一收,全身四周升起一股炽白色的火焰,是融合五行元素所焚起的五行之焰,顺着金线,头一低,化为一团火流,直往“嘛”字一头撞去。
火流与“嘛”字两相撞击之下,狂风四溢,连天空都像是被撕裂一样扭曲了一下。飞雪口中淡红色的血一口喷出,下面的胖瘦头佗也嘴角噙血,摇摇欲坠,这两下相撞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这时,在空中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那只袜子动了,平空生出一团碧绿的青雾,让人远远地望着,好象有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就连一边的飞白也往闭着眼睛,一副十分舒服享受的样子。
“居然是碧云天罗!”李玄星知道有这些人在,抢白鹿是没她什么份了,不服气似的说:“乘人之危,诱人入套,好一个会仙阁阁主碧罗真人!”
碧罗真人听不到李玄星的不满,他现在很忙。先是让七星真人以鲁莽的状态出现,采用强硬的手段逼出白鹿后速败,让在边上的修行道以为有机会,纷纷出手,结果和白鹿拼得两败俱伤。碧云天罗经过碧罗真人的几番修炼,早已面目全非,只要不发动,连李玄星也看不出来。
在飞白受伤之下,碧罗真人马上全力发动碧云天罗,其中碧绿青雾中藏有迷惑心志的七色摩罗花,足以让飞白沉迷于骤然放松的舒适,放弃抵抗。
“卑鄙!”连费日都受到白鹿血契的影响,喃喃反抗之下,又有点舒适入梦的感觉。
碧罗真人升至半空,全身衣袂飘飘,恍若神仙降世,他右手食指无伤自破,沁出一点鲜血,滴在飞白的额头,元婴神识弥漫而出,直冲飞白的识海而来。飞白的识海在浮至额头时,突然血光一闪,射出一只血箭,将碧罗真人的元婴神识射过去。
碧罗真人冷不防之下,元婴神识,扎扎实实地受了一箭,胸口一闷,气血上涌,吐出一小口血。但元婴受损,比肉体受损厉害得多,他身形一晃,碧云天罗一收,坠入七星真人的北斗七星阵中去。
飞白大嘴一咧,发出古怪的笑声。
李玄星不由惊讶地说:“天哪!这哪是白鹿,这分明是只老狐狸。明明已与人订立血契,仍做出一副被迷的样子,引诱碧罗真人上当,也太狡诈了吧!不知哪位修行道是这只鬼鹿的主人!”
玉峰不远的左传人说:“好一只白鹿!只是已与人订立血契,我们还要下手吗?”
在他身后,出现一位长须清雅的老人,说:“白鹿可以放过,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们必须注意!”
“国师!”谷粱三人忙站起身来,见礼后,说:“国师的意思是?”
梅友根捋顺微笑说:“白鹿虽然有主,但它身负的青龙角、白虎皮、玄武目、朱雀翼、螣蛇尾都是不世奇宝,还会有人出手的,让他们打吧!另外,你们注意过没有,白鹿跟这些修行道争斗时,始终没有逃遁而去,还时不时地绕着玉峰转。我想,在这玉峰之中,定然还有一样连白鹿都不忍舍弃的奇宝。”
像是要印证梅友根的推定似的,玉峰之下,金光大盛,胖瘦头佗一左一右,托着猪头锺升空而起。猪头锺光华四射,映得半天灿烂,空中还隐隐地生出梵唱。
梅友根笑着说:“想不到连猪头锺也出现了,看来这回妙果寺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谷粱天说:“据报,玄妙观也有人进入奇丽山区,可是到现在还没人出现,不正常啊!”
梅友根说:“不知为什么,三才真人昨天狼狈地退出奇丽山区,另有消息说,玄妙观现任主持长丹道人在接到三才真人的报告后,也已动身向奇丽山区而来,不知什么时候能到。”
左传人说:“四大圣地的人都会齐,这下有热闹看了!”
飞白似乎也知道猪头锺的厉害,连连后退。瘦头佗又变得笑语盈盈,以手按锺,口中叱道:“咪”!锺外的光华顿时汇成一道光华,向飞白冲来。飞白浑身五行之焰升腾,四蹄一挫,迎面飞冲。胖头佗颜色一冷,口中低喊一声:“哄”!
妙果寺六字真言,在猪头锺的加持之下,一前一后,不断撞击飞白。飞白毕竟刚进入成熟期,又几番斗宝之下,已是强弩之末,在胖瘦头佗的连翻攻击之下,连连后退,不时在身上破开一缕伤口,血色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