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山等五位上仙也出现在瘟母魔君的身旁,水山拱手说:“魔君智慧无双,能事先发现我体内的佛门秘诀,才能设下如此妙局。”
瘟母魔君摆摆手说:“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们五位上仙也不差,除了水山由于仙体重塑,需要重练天魔气之外,其他四位上仙的天魔气都已有所成就。不过要注意平衡仙魔两气,如果能做到水乳|交融,则玄界可期,否则,走火入魔的危险一直会伴随着你们。”
雾山上仙恭敬地说:“多谢魔君指点!”
瘟母魔君手上掐出一个魔诀入打水山的体内,水山体内金光黑光暴发出强烈的撞击,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已经解除了济癫你在身上种下的佛们秘诀,以后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了!可笑那费日小子还真以为我的癸水隐流阵差一块戾气战魂,才急着找破阵的法子。更可笑的是,他还以为那伪造的朱雀火和我的死鬼师父能镇住我,得意之下,还不知道谁上谁的当呢!”
魔鸱壶满脸马屁模样:“那是!那是!魔君之计,天下谁能出其右?”
这下轮到瘟母魔君谦虚了:“如果我不是把握全局的话,很可能会败在费日的手下。这小子不简单啊,从他开创温洲以来,我就断定他很可能悟出了生之力,假以时日,足以超脱三界。寻常的魔诀仙诀,根本困不住他。不过,既然进了我的圈套,但愿是他已悟出了生之力,拿这种力量来对抗我的魔阵。我们也好早日完成魔神陛下的心愿。”
瘟母魔君说得轻松无比,自然相对的陷入陷阱的费日也应对得吃力无比。他不敢使用生之力,而混沌之力对付起魔阵阵眼中的威力来又显得捉襟见肘。
对癸水隐流阵来说,阵眼既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具威力的地方。费日现在即使有投笔从戎的防御和攻击力,在阵眼中也一筹莫展。他很清楚地看到阵眼的所在,那是一颗黑色的珠子,在一团浓灰的气流中上下翻滚。可是他所有的攻击都被浓灰的气流吸收一空,这是什么力量,就算是魔气也没有这样子的啊!除了他情不自禁的偷偷渡过去一点生之力能稍稍消减一点浓灰气流之外,所有的攻击都是白搭。
让人难受的是魔气攻击,阵眼中每隔几分钟,就会产生一次魔气攻击,尖啸出声的气流形成对费日莫大的威胁。与天劫雷火交加不同的是,魔气攻击是阴沉的,在灰黑色之间有一种刺骨的寒冷,将每一样接触到的东西都吹成黑色的玄冰。费日的混沌愿力形成的护罩在魔气之下,像见了太阳的雪球,越化越小。
终于,在试完了各式手段之后,费日停了下来,默默地收起书虫和春秋笔,盘膝跏趺而坐,左手用不动根本印沉至丹田,右手施与愿接引印下朝,口中喃喃地驭动佛门秘诀。
赶在下一轮的魔气攻击之前,费日手中的印诀渐渐地结成一个金色的圆环,在圆环中央,是如同水波一样涟漪的镜面。他盯着镜面老半天,见没什么反应,刚想开口大骂,就见华慕斌施施然地从镜中走了出来:“费日小子,还得用我家的法子吧!”
“切!不过是伏虎玩了一把豆腐渣工程而已!”费日不屑一顾:“居然还要本大爷我拼死拼活的装出一副上当的样子。你不知道,这年头,既要装出得计,又要装出上当的样子有多难。我觉得我都快赶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
芙蓉大陆没有豆腐,华慕斌不知道豆腐渣是什么,更不知道什么叫奥斯卡,他只知道,从费日小子口里出来的,一般没什么好话,除了给自己论功摆好之外,就是拼命贬低别人,用他的经典语录来说:“一定要做到批评和自我表扬相结合。所谓的检讨,就是检出自己的优点,去讨伐人家的缺点。”
综合上述原因,华慕斌自然不会跟他接腔,而是指着身外越来越近的魔气攻击说:“费日小子,你是不是准备对魔气發表一下演说,让他们变成和气春风?没这个本事的话,先给我闭嘴吧,我可不想在这裏给你陪葬!”
“你请,你请!”一旦用得着别人,费日掐媚的笑容总让人想起历史上着名的奸臣。
华慕斌仔细打量了一下左右,双目微闭,在费日的护罩里静静地站了一刻钟,才睁眼说:“看来还是离不开你小子。这癸水隐流阵的阵眼中,虽然能动用一点仙灵之气,但离发动法诀还远着呢!”
“愿意为你效劳!”费日的回答让华慕斌暗暗心惊,忙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飞快地过虑了一遍,直到确定自己没有无意间得罪了这条笑面狐狸后,才欣然说:“哪里哪里,根本就是我在为你打工,费日老板,你再不出手的话,黄花菜真的要凉了!”
费日放出神识,与华慕斌神识一触,就将整个前因后果了解得通透,脸上露出了一付真诚纯洁的笑容,双手平举到胸前翻动,六道大日如来印诀组成一个三角形打入华慕斌的体内后,双手合十,幻化出一条金色的纽带,将两人系在一起,混沌愿力通过这条纽带源源不断地流入华慕斌的体内。
华慕斌的眉心裂开,生出一点红痣。在红痣之上,是一根白毫,他举起右手,用两根已化为玉色的手指拉出白毫,向癸水隐流阵眼的黑色珠子处一弹。
白毫越拉越长,仿佛根本没有止境,不屈不挠得向黑色珠子挺进。费日在边上咋了咋舌头,传说释迦牟尼眉心的白毫长十万八千里,想不到华慕斌小子的也不差。不过黑色珠子也不是束手就擒,在感动威胁时,一阵翻滚之后,边上的浓灰气流开始狂暴起来。
水淹、火焚、风断、雷击、山压、泽陷,浑灰气流几乎将大自然的毁灭之力发挥得无穷无尽。可是白毫虽然也受到不少的损害,但烧了前面,自然有后面接上;断成两截,风过重续;压它它就缩,一过又生长,在黑色珠子外面是绕了一圈又一圈。
黑色珠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将浓友色气流一缩,变成一个完整的圆形护罩,将自己护在中央,摆出一副龟缩的样子。还别说,这模样虽不好看,但也有用得很,白毫根本进不了浓灰气流,只有在外面打转,拼命往里勒。
慢慢地在圆形护罩的外围勒出一百零九个不同的区域,落在费日的眼里,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就是癸水隐流阵的阵图。破不了阵眼,有阵图也是毫无用处,可华慕斌的计划根本就不是破阵眼。
他咬破了舌尖,向白毫喷出一口淡金色的仙灵之血,口中叱道:“若有人以声色求我,以外相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外相皆幻,真如自现。”
白毫一抖,流过一抹红光,在一百零九个不同的区域中,有十处隐隐地泛起红光:“费日小子,还不出手,等着看哥哥我的笑话吗?”
费日手中法诀一领,鹿鼎的琉璃火流在指尖,形成十点晶莹的火珠,在火珠中央,包裹着点点金色的梵文。他双手一张,如鸟振翅,飞舞在上空,口中厉叱:“破!”十点火珠应声飞入十块泛着红光的区域。“卡”地一声,似乎真有什么东西破开了。
在癸水隐流阵的外围,瘟母魔君不断地弹出一缕指风,测试着晶石阵的变化,边看边点头,一副大度雍然的长者之风:“好巧妙的构思和布阵方式,这个费日要是不与我们为敌,肯归伏于魔神旗下,将来成就只会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