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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邀和老板一同朝楼梯口望去,便看见一个穿着轻薄家居服的卷发m国女人正立在那里,脸上的轻蔑显而易见。
她双手环胸,倚在楼梯口旁,高昂着头,搭配着身上花花绿绿的家居服,活似一只斗胜的孔雀。
无视女人语气里的不友善,林邀只着重听到了前面半句话。
扫把星?
林邀眉头紧锁,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听见诸如“扫把星”、“丧门星”、“灾星”等字眼。
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于他人,而不去查找自身的问题,这种毫无自觉意识的人林邀真不想与之攀谈。
而乐祥辉又是过度自觉意识的人,强行将别人的不幸归结于自身,林邀也是很看不顺眼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但也不能妄自菲薄。林邀不清楚乐祥辉为何死认定自己会带来霉运,或许跟他不愿意说出的过去有关,但林邀并不相信什么灾星之说。
“喂,你就没点什么想说的吗?”
卷发女人见林邀并不搭理她,以为林邀不知道她话里暗含的讥讽,于是主动将话头抛向林邀。
“说什么?”林邀淡淡瞥了女人一眼,假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个女人她当然记得,三个月前林邀还住在这里时,这个女人就总爱阴阳怪气地在一旁嘀咕她。
这个卷发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一同住在这家旅馆也有小半年了,两人是从乡镇来卡努市务工的打工仔,因为这里的房价比租房还便宜,即便房屋并不宽敞,离打工的地方也很远,两人也一直住在这。
听老板说,她和同居的男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兼情侣,等两人都在市里站住脚跟之后就打算结婚。
原本林邀是很敬佩这对奋斗的小情侣的,如果不是这女人总说话夹枪带棒针对她的话。
“呵,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充愣啊?那男人是你带来的吧?你明知到他是个惹事的灾星还故意往这里带,分明就是没安好心!”卷发女人说的是趾高气昂,活像抓住了林邀的什么弱点一般自鸣得意。
“我猜你就是故意的,你把那男人带到这里来,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把那个大麻烦丢给我们,我看你早就知道他是个灾星,怕惹祸上身,故意扔包袱的!”
林邀被说得有些心虚,她把乐祥辉带到老板这里来确实有扔包袱的想法,但并不是因为觉得他是灾星想避开他,完全是因为她一个单身女人身边带一个陌生男人总不合适吧。
林邀也不露怯,行的端坐的正,不怕别人嚼舌根:“我帮乐先生只是出于道义,萍水相逢,只是想给他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渡过难关,女士你想太多了。”
语气礼貌,不卑不亢。
卷发女人却并不打算消停,她嗤笑一声,话锋尖锐:“谁知道呢,指不定是看上了人家的长相想出手,结果发现是个没钱的倒霉蛋就一脚踹开了呢。”
这话说得老板都听不下去了,“摩柯小姐,你说得太过分了。”
老板眉头拧成一团,本就因乐祥辉的失踪而愧对林邀,现在又让林邀听到这种话,心里更是觉得对不住了。
名叫摩柯的卷发女人嫌弃地撇了撇嘴,收了声。她和男友能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全靠老板的照顾,可不能跟老板翻了脸。
可想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越想越气,她跟她的小男友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从来都是以她为中心,将她捧在手心里的。
虽然他们在卡努市过的暂时还不尽人意,但两人也是在为他们的小日子奋斗的。
可直到三个月前,旅馆来了这个叫林的h国女人之后,她就发现有些事情突然就变了。
她的男友开始用工作忙要应酬等各种借口避开她,她找他说话他也显得很没耐心,他们之间亲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两个人争吵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直到她不止一次下班回来就看到男友非常殷勤地找那个叫林的外国女人搭讪时,她才顿时反应了过来。
呵,说什么“忙,没时间”,不过都是敷衍她罢了。恐怕早就把精力和时间花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那天,她跟男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不但没有拽回男友的心,两人还陷入了冷战。
从那以后她就看林邀特别不爽,时不时就挑她的刺,暗讽几声。
这个外国女人有什么好的?没有她漂亮,没有她性感,为人不如她圆滑,说话也不如她风趣,除了皮肤比她白一些以外,整个就是一没长开的小豆芽,到底哪里吸引人了?
虽然止住了话头,但林邀还是能感觉到从摩柯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