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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义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但其实他躲在走廊尽头听他们讲话的时候霍轩就发现了。</p>
原以为不过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老师而已,但没想到居然在知道他们是警察的情况下还跟了上来。</p>
那这就不是简单的“好奇的老师”可以解释的了。</p>
和相貌堂堂的马光宗不同, 樊义身材矮小相貌普通, 甚至因为眼睛较小的关系,看上去无精打采有些猥琐。</p>
樊义自称是马光宗的中学同学,来这个学校教了好几年了, 就是马光宗介绍他进来的。</p>
虽然他看上去的年龄比马光宗要老上好几岁的样子。</p>
既然工作是对方帮忙介绍的, 那么按照常理来说马光宗是帮助过他的人,樊义应该心生感激。</p>
但是现实却不是这样, 农夫与蛇的故事总在发生。</p>
他觉得对方是在施舍他, 是在看不起他。</p>
这让他更加的愤怒。</p>
凭什么?他马光宗算什么东西!</p>
樊义似乎以前的家境不错, 在和他们谈话开始的时候, 他大肆夸赞了一番霍轩手上戴着的手表, 并且说, 自己以前也很喜欢这个牌子的东西,只是之前买不到限量版的,而现在买不起了。</p>
这让古时七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霍轩的手表上, 之前没有注意过, 机械内芯, 打磨精致光滑的表盘, 毫无瑕疵的表带。</p>
这个表的价格怕是得在霍轩一年的工资后面加上两个零才买的起。</p>
古时七沉默了一下, 所以霍队长真的是富二代吗?</p>
干不好刑警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那种?</p>
古十七不知道的是, 那何止是加上两个零, 就算加上三个零都不一定买的到。</p>
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重点还是查案。</p>
“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说的?”古时七问道。</p>
樊义:“我和马光宗是六年的同学了,还是同班的, 他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了。”</p>
古时七:“中学生活并不能代表一切, 也许他在大学和社会上发生了变化。”</p>
“不可能!”樊义肯定的说道:“马光宗就是个农民工的孩子,他家还是那个样,破破烂烂的穷鬼,怎么可能让他混到现在这个。”</p>
这句话让人听了就不舒服了。</p>
古时七皱了皱眉:“你对农民工有什么意见?”</p>
樊义说出口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他以前是很看不上农民工,觉得他们又脏又臭,但是家里没钱的这几年想法也改变了一些。</p>
他语气弱了下来:“我不是看不起他们,就是你知道的,出身会局限一个人的发展的,马光宗他爸高中就瘫痪了,家里就他妈妈一个人去当清洁工。”</p>
关于马光宗的原生家庭他们了解的倒是不多,资料上只说了他父母双亡,其他的更多是他现在家庭的构成。</p>
霍轩:“说。”</p>
樊义迫不及待的开始讲起了马光宗的种种不好。</p>
“别看马光宗现在穿的人模人样的,他以前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中学的时候,他就两套校服轮着穿,一个月都不换一件的,我们当时学校根本就没有要去要一直穿校服。”</p>
“穿校服多丑,谁想穿啊,就他整天穿着都不带脱的。”</p>
樊义哼了一声:“他还自己辩解说是因为校服好穿,谁都知道,那是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穿的出来的衣服,他那些衣服都很破。”</p>
“我们班同学也没有笑话他,顶多在私底下说说而已,他爸也很搞笑,开家长会的时候穿着一身带泥巴的衣服就来了,然后一进来就大呼小叫跟别人说他儿子是全年级第一,但是听家长会的时候却睡着了,还在那里打呼噜,我们班主任当脸都黑了。”</p>
樊义不屑的说道,显然他从回忆同学以前的狼狈中找到了快感。</p>
霍轩:“说重点。”</p>
樊义:“就是,两位警察,我就想告诉你们,这马光宗从小就是个坏胚子,从中学开始的时候就是伪君子,想一套做一套,都不敢承认自己的缺陷,而且他品行不端!”</p>
说了好久,这终于到了重点上。</p>
古时七问道:“为什么这么说?”</p>
樊义回忆着说道:“我记得大概是在我们读高一的时候,他爸就出事瘫痪了,那他们家不就没钱了是不是,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更穷了。”</p>
“但是那个时候他开始变得阔气起来,都能去小卖部买零食和饮料了,还买新衣服球鞋,甚至还换了一部和我一样的最新款的手机。”</p>
“很蹊跷了对不对!谁给他的钱买的东西?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学校老是丢东西,我怀疑就是他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