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医术,小道尔。”
金乔觉一边与人看病,一边道:“县君执宰一县,署理民生,令万民安乐,此为大道也。”
县君听了高兴,笑道:“金师傅有道高僧,本官佩服。若有闲暇,请金师傅过府一叙。”
老和尚金乔觉笑道:“待此事毕,若有时间,定当上门拜会。”
大丫头则没闲心与人聊天,她正在旁边抓药的地方打下手,每把一包药交给病人,她便千叮咛万嘱咐,一遍遍告知如何煎熬。
是三碗水煎成一碗,还是五碗水煎成一碗。
是早晚服,还是三餐服。
她皆是问的清楚,也交代的明白。
此时汗涔涔,已颇为疲累了。
这里热火朝天,浑不知危机将近。
谢必安街中急奔,半道上撞到三子。三子去县衙,没见县丞县君踪影,问了得知在东云寺,忙又马不停蹄赶过来,正好与谢必安一头撞上。
两个没时间说话,点点头,埋头继续狂奔。
到东云寺附近,只见人山人海。县丞辛正正在外围,指挥维持秩序。
三子一看,开口就要报急。谢必安忙一把拉住他:“莫喊!”
道:“百姓听到魏博节度使乱兵将至,必定大乱。这么多人,惊惶间互相踩塌必致死伤。你先歇歇,我去与县丞分说。”
按住三子,谢必安大步走过去,神态一如既往,含笑不变。
到县丞辛正面前,抱拳道:“却是有事,须得与辛君详说。”
辛正点点头:“这里太闹,旁边去说。”
便走到一边。
谢必安道:“好教辛君知晓,守在县界河桥的弟兄发现大队人马的踪迹。不知是魏博节度使的兵马还是刘御史的兵马。七哥已带人去了县界河桥,我这里不敢耽搁,须得教县丞与县君早知,早作安排。”
辛正一听,神色骤变。
他身子微微颤抖,深深的吸气,道:“若是刘御史的兵马还好。若是魏博节度使的兵马,我高县仅二百兵力,何以抵挡?!”
又道:“常君还未归?!”
谢必安摇头:“常兄弟至今未归也。不过辛君也不必太过忧虑,我等虽只二百人,但高县进出,仅县界河桥一处。”
又道:“河桥处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难开。我等虽只二百人,却有信心抵挡一二。不过辛君与县君还要早作打算。毕竟人少,挡不得太久。”
辛正此时缓过心绪,镇定了不少,闻言道:“须得作两手准备。谢百长,眼下其一,须得趁魏博未至,速派人去濮州方向,看刘御史兵马到了何处。并请刘御史速速进兵。其二,准备疏散百姓,撤离县城。”
高县只是小县,城墙低矮,不堪一击。加之没有足够的守军,便此时招募青壮,怕也不足以守住城池。
魏博节度使残暴,若不疏散百姓,等他兵马打进来,不知要杀伤几多。
谢必安深以为然,道:“这里消息,已告知辛君。在下须得速去河桥。常宅还留有二十人,辛君可速召集之,以维持秩序。”
又道:“常兄弟不在,请辛君与大丫知会一声。”
辛正正色,作揖一礼:“谢百丈放心。河桥处便拜托各位了!”
谢必安洒然一笑:“或只虚惊一场也说不得。万一来的是刘御史的兵马呢?只请辛君安心,我等不死,河桥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