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孩子是我生的还是你生的?”幕轻轻着急要孩子有些口不择言。
顾母听到她这样口无遮拦,精心描画的眉皱到一起,指着幕轻轻的手指有些轻颤,“你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疯女人!孩子交给你能得到什么样的教养?只会跟你一样野蛮!”
“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初阿行看上你什么了?”顾母双眼微眯,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人,面黄肌瘦,弱不禁风,不过是一个软弱无能女人。
幕轻轻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怀里的孩子,顾母有些不习惯了她对自己侮辱之词的漠视,阿行不在,她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收拾面前这个贱人。
顾母把孩子放进摇篮,和另一个孩子躺在一起,然后看着幕轻轻那张憔悴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果然跟她那个死鬼母亲一样,总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男人们为她神魂颠倒。
顾母放下孩子的过程,幕轻轻的视线一直黏在孩子身上,知道孩子安静的躺在摇篮里熟睡,她才抬起头直视顾母,“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把孩子还给我?”
顾母没有回答,涂了朱红色口红的嘴角微微翘起,指着门口的狗窝,狗窝前有盘满满的狗粮。
“幕轻轻,如果你把那碗狗粮吃下去,我可以考虑一下你的提议。”顾母说完就放肆大大笑起来。
她要让阿行看看,为了这么下贱的一个女人,拒绝她安排的那些名媛是多么的不值得。
幕轻轻回头看了看那碗狗粮,又回头看向顾母,“是不是只要我吃掉那碗狗粮你就把孩子还给我?”
一旁的顾父看不下去了,挥散周围的保镖之后上前劝解,“都是一家人,别这样说话,伤和气。”
“谁跟她是一家人了?”顾母情绪变得很激动,“你是不是又色迷心窍了?我就知道那个贱人生下来的贱种不是好东西!”
“你简直……不可理喻!”顾父听她撒泼,气的浑身发抖,这些年来每次争吵,顾母就拿出那件事情来让他让步,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没想到她却越来越得寸进尺恣意妄为。
顾母明显没有理会顾父愤怒的情绪,这么多年她用那张王牌不知道让丈夫退步了多少次,想到这里她稍微有些得意,“我不可理喻?我就算不可理喻也不会出去勾搭野男人给你戴绿帽子。”
“啪!”一巴掌毫无预兆就落到了顾母的脸上,她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软弱了几十年的男人,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种情况被他扇巴掌,可顾父接下来的话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离婚吧!”顾父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心里的怨气还是那么深,以前是厉行还小,现在他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我们离婚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你要跟我离婚?”捂着脸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的顾母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么大的岁数还离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父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尼古丁在肺里打转让他安宁了许多,吐出烟雾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再这样过下去也没有意义,我只想有个安静的晚年。”
说完,他就掐灭烟头,往楼上去了。
顾母追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不依不饶的质问他是否在外面有人了。
幕轻轻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苦笑,怨妇果然是最难缠的。
看着摇篮里的孩子,现在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她还是轻手轻脚的走到摇篮边上,深怕吵醒睡梦中的孩子们。
“宝贝们,妈妈来晚了,你们受苦了。”幕轻轻的手抚在还在吹弹可破的睡颜上,手上的指甲早就修剪干净,为照顾孩子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两个孩子就安静的躺在摇篮里,浓眉大眼像极了顾厉行。
顾厉行。
想到这个名字,幕轻轻的心狠狠的收紧了一下,眼睛发涩,看着孩子的视线突然就模糊了。
在她放下一道道心防之后,没有一点点防备,顾厉行就提出离婚了。
她终究比不上冰岛那个神秘的女人,仰起头把眼泪忍住,幕轻轻抱起摇篮走出了顾家。
不知道是不是管家在暗地里帮忙,一路上幕轻轻都没有遇到阻拦。
温暖的阳光笼罩着她,顾宅外的绿化带里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幕轻轻每一步都走的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