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好见慕轻轻突然示弱,心里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这么多下人都还看着,这是她立威的好机会,她清清嗓子,半施恩道:“你既然知道现在的时事是这样,不想我为难你,就给我乖乖的夹着尾巴悄悄的躲在角落。”
“嗯嗯!我只想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你不要动他好不好?”慕轻轻的眼眶越来越红,看上去委屈不已,周围的仆人都心疼她这副模样了。
可惜她这么说正好就踩到了顾安好的痛脚,不提孩子还好,提到孩子顾安好就一肚子气,这个顾厉行明明都跟她拿了结婚证还在外面乱搞,把慕轻轻的肚子都搞大了!
想到这里,顾安好就涨红了脸,扬起手要给慕轻轻点颜色瞧瞧,叫她再拿着肚子来刺激自己。
慕轻轻看见她扬起的手,脸上却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往后倒去,顾安好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上套了,果不其然,慕轻轻才往下倒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倒下去的身姿已经控制不住,顾厉行只能紧紧护着慕轻轻,生怕她有一丝不妥。
两人齐齐倒地,慕轻轻缩紧顾厉行的怀里,拉着他的衣袖,满脸泪水惊恐不已,“厉行,我们的孩子,孩子没事把?”
顾厉行把慕轻轻横抱起来往外走去,甚至都没空去对顾安好宣泄自己的怒火,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慕轻轻的安危。
家里的吊钟响起,时针正对着数字“6”,顾安好才完全回过味,慕轻轻从开始下楼就是有预谋的。
之前,顾安好都是掐着顾厉行回家的点去给顾母喂药,这样顾厉行就能看到她孝敬婆婆的画面,对她好感度噌噌往上涨。
刚才正好是要去喂药的时候,慕轻轻就下来了,正好计算着顾厉行走到门口的时间往后倒。
客厅里已经找不到小兰的踪影,顾安好甚至开始怀疑小兰刚才那样说话都是慕轻轻唆使的,就是为了来拨乱她的心绪好乘虚而入。
被慕轻轻摆了一道,顾安好心里火却不能找当事人发泄,阴鸷的眼神扫过房间里的仆人,冷声道:“你们从现在开始把顾府从里到外给我仔细打扫一遍,没做完不许吃饭!”
一众仆人在心里把她骂的狗血淋头,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都乖乖去干活了。
顾安好快步上了二楼,走到顾母的房间去。
嘭——
门被粗鲁的踢开,正在安睡的顾母被惊醒。
顾安好暴力的把门甩上,走到顾母床边委屈的说道:“妈,怎么办?哥还是喜欢慕轻轻那个贱人,我刚才被那个贱人算计了!”
顾母只剩一双眼睛可以动,冲顾安好翻了个白眼,似乎在嘲笑她活该。
“你觉得我活该吗?”顾安好的手慢慢移到大腿处,在裙底开始解义肢的绑带。
“呜呜……”顾母害怕的发出无意义的音节,顾安好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可怕,她对未知的可能感到无比恐惧。
顾安好单脚支撑着身体,双手拿着取下来的左腿,脸上扬起她最擅长的单纯明媚的笑容,“都说瘫痪了是没有感觉的,妈,不如我们来试试。”
说着,她手里的假腿就敲向顾母的双腿,顾母已经瘫痪,剧痛之下只能把眼睛瞪得老大,眼球里瞬间布满了血丝,顾母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顾安好却满意的欣赏着她的反应,“妈,别这副表情啊!哥他又看不到,他现在在医院忙着照顾慕轻轻呢,那有时间来管你这个废物老娘?”
“废物”二字是顾安好和顾厉行结婚的时候,顾母对顾安好的评价,现在她用来还给顾母,倒像是因果循环。
顾安好弯下腰把义肢绑好,鼻尖传来一股骚味,掀开被子才发现是顾母失禁尿在床上了。
几十岁的人被人看见尿床,顾母这样骄傲的人脸上怎么挂得住,值得把眼睛闭上不去面对现实。
顾安好皱着眉把手里的被子摔下去,对顾母抛去玩味的笑容,走到门口说道:“不好了,老夫人尿床了,快来给她换床单褥子。”
顾母见她马上就要叫人来,顿时羞愧难当,只想立刻死了才好,可她根本动不了,连死都做不了主。
医院里,慕轻轻刚做完一系列检查,确定孩子没事。
她本来只是想跟顾安好玩玩,没想到到给自己找来一顿麻烦的检查要做,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轻轻啊!你真是一孕傻三年吗?”慕轻轻坐在病床上没好气的自己骂自己,正好被外面拿着检查报告回来的顾厉行听到。
见顾厉行回来了,慕轻轻立马撒娇道:“顾大总裁,我想回家,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