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
瞧着这简易教室坐内的众人,李子诚弹掉烟灰的同时,用力地吐出两个字来。
“无论是陇海铁路用地管理公司或是警察局,准确的来说,都只是一个服务机构,我们是敞开门来作生意,来者便是客,诸位多少都接触过一些生意,那么你们告诉我,若是想让客常人,要给他们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话声一落,李子诚看着眼前这陇海铁路铁路用地管理公司聘请的两百六十三名职员,他们未来将会管理铁路用地,准确的来说,是要行驶准政府职能,他们刚刚结束了在泰勒“科学管理”培训班的学习,而现在自己则是在向他们灌输陇海的“执政理念”。
而这会台下坐在长椅上记着笔计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方言在会议室内回荡着,他们中有从上海的,也有从南京来,也有从京城、天津、青岛、武汉等地来的,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年青,非常的年青,平均年龄不过十八九岁。
这是公司特意招聘来的,之所以选择这些年青人,就是因为他们还未受到世俗的影响,而且对于年青人灌输“新思想”则更容易。
没有人比李子诚更清楚,自己的这片铁路用地意味着什么,他可以拥有自己的法庭、自己的警察,甚至自己的税收,它是一个“国中之国”,可是绝不等于“国中之国”,这只是一个企业,一个拥有一条铁路和庞大的铁路用地的企业而已。
“宾至如归!”
“如沫春风……”
在众人纷纷發表自己的看法之后,李子诚笑了笑。
“正如大家所想的一样!”
侧过身子,手指着身后挂在墙上那个用英文LH拼合而成的六合公司标志。
“企业,无论何时,你们都必须要记住一点,我们只是一家企业,六合是企业,陇海铁路用地管理公司、警察局,都只是一家企业,而创建这些企业的原因在于,为顾客提供最优质的公共服务,这就是这家企业存在的根本!”
见他们在注意聆听着自己的教诲,第一次当老师的李子诚又继续说了下去。
“对于任何一家企业而言,他的生存基础就是顾客,如果他得罪了顾客,自然会被市场所抛弃,而一家企业,要生存、要扩大,就需要更多的顾客,而这家企业,他的顾客除去将来南来北往的乘客,还会有许多在此生活、工作的人,以及他们办的工厂,任何一个生活在铁路用地上的人,无论贫富,都是我们的服务对象,你们并不是管理者,而是服务员,没有他们,公司就没有钱给你们发薪,而用地管理公司,最基本职能就是为这裏的每一个人、每一家企业,提供最优质的公共服务和便利,”
在提到这个服务的时候,李子诚的脑海中浮现出后世常听到的“服务型政府”,不过那不过只是在书面上、口头上而已。
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董事长提出的“服务理念”,有些疑惑的孙重凯举手站起身来。
“董事长,在之前,我们已经看过了铁路用地管理章程,章程管理非常严格,甚至规定,第周三、周日为晒衣日,其它时间不得晒衣,而且不得沿路晒地,而诸如扔垃圾、随地吐痰、破坏公共设施,需要处以2元罚款,而且还需要提供至少200个小时的公共服务,甚至在火车站等地,对于插队者,警察可以直接用警棍抽打,我不理解的是……”
孙重凯的眉宇中带着一丝笑容,他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与董事长所提出的服务截然相反的东西。
“为什么要提供最优质的公共服务时,还以如此严苛的章程加以约束,这是否有违顾客至上的方针!”
在注意到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孙重凯不由产生一种万人瞩目的感觉。
“规则,我提到过,这裏是一家公司,一家企业,作为一家企业,有他自己的规则与秩序,所有在这裏生活、工作的人,都必须要遵守,我们对每一个来到这裏的人作出的承诺是,向他们提供一个风景优美,高效管理的宜于生活与创业的生宜居地,一个法治严明、公平公正的所在,在这裏,不会有任何小职员的吃拿卡要,也不会有任何政府的勒索,他们可以选择在这裏生活或创业,我们也愿意提供最优质的环境和公共服务,但是作为回报,他们却必须要遵守我们的制度、规则,从而确保这裏的秩序井然。”
尽管并不是最完美的答案,但是李子诚还是作出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