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当初不同意郑锡元经商,郑锡元自己想法子将铺子开了起来,郑家没法做什么,但依然不赞同这件事,这也是郑锡元铺子开业闹得动静大了,气得他父亲话都不愿跟他说的原因。
“这是元气大伤啊,想要重新经营起来怕是不易。”陆涵之点评了一句。
郑思甜跟着点头,道:“正是如此,从西域进香料需要投入的本来就多,那时三哥的铺子经营得好,我打听过一回,听到进货和运回来要花的银子,就再没想往这头发展了。”
京城里生活可不易,靠着那点俸禄过活远远不够,何况贺磊还没考取功名呢。郑思甜还没出嫁,母亲怕她只知道风花雪月,这两年都教她打理这些。贺磊虽不是长子,她嫁过去暂时不用考虑打理家业,但她自己的嫁妆总不能坐吃山空,何况贺磊读书、交友,日后各处打点不都得花钱,难道都指望贺家?这一点上郑家可一点都不迂腐,这也是郑思妍嫁过去之后,得到了赵家上下敬重和爱惜的原因。
近些年来,大楚与西域往来多了,京城里也能见到来自西域的商品,像香料、宝石这些都很受欢迎。谁都看得到做西域的生意赚钱,但这门生意成本也高,单单从西域进货的运输成本,就是许多人都无法负担的。因此,羡慕眼红的人不少,真像郑锡元一样付诸实践的却不多。
“那边太远了,更不用说香料这些,在那边买怕也不便宜。”陆涵之赞同地点点头,便是陆敏之也曾经对西域感兴趣,但他到底是要读书考科举的,经营了一些产业,但没有投身经商的意思,想了想但也没有付诸实践。
“是这样的,那边比中原便宜,但算上运输这些,真算下来还不如先前三哥跟表哥一起开的酒楼赚钱。”郑思甜赞同,堂兄的香料铺子利润是高,可成本也高,算上各种损耗,虽然赚钱快,但长远算下来就不算高了,“对了,我瞧见那酒楼还开着,生意还不错,表哥将铺子租给别人了吗?”
“没有,那铺子现在是我开着。”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陆涵之也就随口答了。
“真的!表嫂真厉害!”郑思甜还在学习阶段,跟着母亲管过两家铺子,但还没有机会独立经营,“那酒楼里的菜与别处不同,是表嫂寻到的方子吗?”
“方子是店里的厨子研究的,我只是寻了几样新鲜的蔬菜罢了。”陆涵之简单解释了一回,“表妹若是喜欢,下回我叫上表妹一道,去尝尝新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