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见两人惊讶的模样,只当小夫妻还没这个准备,便将需要注意的事情又叮嘱了一遍,这才写了方子,叫两人去取药。
程君泽拿了方子,道:“大夫不是说内子可以不必服药吗?这个是?”
“那是清火的药。”大夫将笔放下,“看你们实在不放心,这是安胎的药。”
“……”程君泽将药方收起,隔壁就是药堂,可以顺便取了药回去,有李大夫隐瞒还给陆涵之开药在前,程君泽对府上的大夫和药房都有些不信任。
两人有些恍惚的取了药离开,陆涵之低头看程君泽手里的药,道:“大夫不是说不必服药吗?何必买药回去?”
“府上李大夫经手的药可不敢用了。”程君泽摇头,“大夫也说了,这是温和调养用的,先拿回去放着,说不定用得上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是,“李大夫他莫非是被人收买了?”
要说有人不愿意陆涵之顺利生下孩子也不意外。程家内部来说,有的是人不愿意程君泽这个世子过得太顺当;往外头来说,有利益冲突的人也不少,一时还真猜不到是谁动的手。
“有人收买是必然的。”程君泽赞同陆涵之的想法,“李大夫在府上做事也有好些年了,程家待他不薄,我们夫妻在府上也没为难过他或是他的家人,谈不上仇怨,何必做这种事?”
程家是厚道人家,李大夫在程府做事,程家给的月钱不少,逢年过节更有节礼,更别说对李大夫的家人也多有照应,他的小儿子如今就在程家的私塾读书。这样的条件,若没有威逼利诱,李大夫何必背叛程家?至于说李大夫是疏忽没发现的话,便是不提程君泽注意到他神色有异,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李大夫医术不错不可能断不出来。
见陆涵之有些担忧的模样,程君泽拍拍陆涵之的手,道:“这件事我去查,你别担心,好好养着就是了。日后若要寻大夫,就跟母亲说一声,从外头请就是了。”
府上有大夫,再专门从外头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做这种事,还有脸觉得不高兴?”程君泽轻哼一声道,若非一时还没弄清楚情况,又没有证据,他真想直接辞了这位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