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然心中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也没想听陆涵之解释,说完便挺直身板往前走,仿佛这样就能洗刷掉自己丢脸的事。
陆涵之微微挑眉,没将这事往心里去,倒是秋蝉替陆涵之不平,道:“二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大奶奶先前明明提醒过二奶奶了,怎么如今又来怪大奶奶。”
“总要想法子,显得自己没那么蠢啊!”陆涵之没把王雪然的态度放在心上。先前王雪然大概确实没想到,或者不愿相信程君旭成了婚还在外头拈花惹草,但有了今日的事,肯定是回过味来了。王雪然自诩聪明,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嘴硬怪陆涵之没提醒她也不稀奇。
程君泽在门前等了陆涵之一阵,见她走来,夫妻俩便并肩走着。陆涵之想到程君泽是程老夫人临时喊回来的,便问他:“今日不去营中了么?”
“都已经告假了,再回去做什么?”程君泽没太在意,他是边将,这回在京中一留一年多,也是因为边关没什么战事,皇上出于诸多考虑,将他留在京中,但程君泽自己也有分寸,不会去插手京北大营的军务,老实说平日除了练兵轮值还真没什么事。
“那也好,这么冷的天来回跑怪辛苦的。”陆涵之没有多问,只将程老夫人的话转述给程君泽,“二弟这事办的,还连累你多添了一项麻烦。”
“他倒是想办好,只是一来对那位姑娘也用了些心,下不了狠心,二来么,说是要打发人离了京城,可手头也拿不出多少东西。那点东西拿到手里顶不了什么用,可二弟是国公府的公子啊,若能进府来,哪怕做妾,不比拿着银子回老家强。”程君泽先前查过,哪怕没有细问今日的事,也想到了个大概。
“遇到二弟这样的,跟他扯上关系的女子都谈不上好运。”陆涵之摇摇头,没有站在道德的高度去指责谁,像李青芜,一个孤女,千里寻亲却不被接纳,想必吃了不少苦,所以遇到个程君旭就将他当做救命稻草,可这跟稻草撑不起她,日后进府做妾,日子也未必好过。
“二弟出去游学历练历练挺好的。”程君泽跟程君旭相处不多,但也知道二叔不管这些,二婶又有心打压,受两人影响,他性格有些扭曲也不奇怪。程君旭日子过的不大如意,可世上谁没有自己的不容易,与外面吃不上饭穿不上衣的穷人相比,享受锦衣玉食,有先生教导读圣贤书,还有什么可抱怨的,道理很简单,可不亲身经历,哪能从心底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