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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北调整了情绪，继续追问顾楚天：“你跟端木医生和夏天谈的合约又是什么？也是针对我的吗？”

顾楚天点头：“我决定跟端木医生和夏天签订合约，不仅仅是让他们作为心理潜伏师留在你身边，而是作为你工作中的伙伴，全权负责你的治疗和护理，让你得到全方位的照顾，同时协助你做好各项工作，以我这段时间对他们的了解，我认为他们完全有这个能力。”

顾慕北问顾楚天：“爸爸，我有幻听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顾楚天点点头：“小北，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病情为你担心，但端木医生为了对你负责，已经告知了我你真实的病情，为了瞒过朱总和董事会的其他人，我必须让他们陪在你身边，帮你渡过这个难关。”

端木晨对顾楚天佩服的五体投地，经过两天的思考后，顾楚天的想法比他更为全面，他看了看自己的公文包，他拟定的合约内容与顾楚天的诉求相差甚远，顾楚天拨打了桌上的内线电话，任子豪马上拿着一份文件进来了，他把文件放到端木晨面前，顾楚天抬手示意端木晨：“端木医生，这是我让任秘书拟定的合约，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等下我们就直接签字。”

端木晨仔细看完合约后，把合约递给夏天，夏天接过合约简略看完后递还给端木晨，并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异议，端木晨便对顾楚天说：“顾董事长，我和夏天对合约没有异议，可以签字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直接签字吧。”顾楚天拿起笔签完字，又把合约推给端木晨，端木晨签字后夏天再签，之后任子豪收起了一份合约，其余两份则分别交给端木晨和夏天。

顾楚天站起身跟端木晨和夏天握手：“端木医生，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一下，等我跟顾董事谈完事情，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端木晨闻言起身出了门，留下顾慕北和夏天在董事长办公室，顾楚天注视着顾慕北，眼神中有太多内容：“小北，这么多年，爸爸做过很多错事，甚至瞒着你做了很多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

顾慕北没有回答，他和顾楚天之间积怨太深，绝不可能因为他的道歉而一笔勾销，因为顾楚天的一意孤行，他和母亲被生生隔离，他度过了孤独的青少年时期，他母亲也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二十五年，造成了他和母亲林芷寒一生的痛苦，他怎么可能选择轻易原谅。

顾楚天悲伤地看着顾慕北：“小北，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对你母亲和你的伤害是不可饶恕的，我从来没有企求过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心，希望你能打开心结，不要被家庭精神病史所困，能够正常地工作和生活，在我死后，帮我把楚天集团撑起来，把你妈和弟弟妹妹们照顾好。”

顾楚天期待地看着顾慕北，顾慕北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只默默地点点头，顾楚天也没有期待他能给予回应，于是转而问顾慕北：“小北，青山的那块地，你去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