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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的脑袋又开始震痛,而且感觉全身忽冷忽热,头浑浑沌沌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身体还被人不停摇晃着,可是眼痛得睁不开。意识也越来越弱,身体说不出的难受,胸口闷得慌。
最后,我感觉自己被人腾空驾起似的,我努力半眯着双眼,居然看到地面在移动。再认真看清楚一点,不对,原来我是被人背着。
是林源,他要背我去哪,可是我连叫他的力气都没有。看到他脸额不断溢出的雨水,不对,已经停雨了,这不是雨水。我的衣服是干的,他的头发也是干的,我明白了——是汗水。
他背得我很辛苦吧,我好想叫他放下我,可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手刚想触摸他耳尖,又软弱的滑落了,最终还是晕晕沉沉又睡了过去。
等我苏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白天。
“小姐,你终于醒来啦。”床边一位护士小姐,笑盈盈的看着我问。
“这是哪里?”我拍了拍额头,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这里是嘉兴医院!”护士小姐回答说。
“医院?”我终究还是进来了,林源,不得不服你。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对了,送我来医院的那位先生呢?”我平静地问。
“他啊,他在这里!”护士小姐说着,拉开了我病床隔离的屏风,结果看到林源正安祥的躺在另一张病床上。
“他,他怎么回事?”我吓得紧张地问。
“这位先生只是疲劳过度,累倒了,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没其它大碍。昨晚这位先生,把你背来医院,刚进门口,只说了两个字就倒下了。”护士小姐忧郁的眼神,望着我说。
“哪两个字?”我揭开了被子,艰难的移着脚步,来到林源床边。
“只说了‘救她’两个字,他指的是救你。”
“他的脚是怎么回事?”我见到林源露出被单,缠满了厚厚白绷带的两脚,吃惊地问护士。
“我们帮他检查身体时,发现他双脚都磨损起泡,还流了很多血,所以给他上了药,暂时最好不要下床走路。可能是背着你走了太长的路吧,他这样为你真的很让我们感动。小姐,这位先生肯定是你的家人或是丈夫吧?”护士小姐的提问,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我们像夫妻吗?”我坐到林源床边,深情地凝视着他,疲惫的苍白面庞。
“当然像夫妻啦,你们俩人简直是郎才女貌,看起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猛然回过头来瞪了护士小姐一眼,吓得她愣了一下,马上不敢往下说了。可能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吧。半晌她才改口说:“那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有什么需要再按呼叫中心吧,还有你们的入院手续,还没有办好,等会麻烦小姐出来补办一下。”
待护士小姐走后,我静静地注视着林源熟睡的俊脸,第一次这么平静,这么无拘无束地近距离看着他。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热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豆大的泪水溅滴在他脸上。
“你为什么这么傻,千方百计就是为了把我送来医院,而自己最终也躺在病床上,值得吗?”
我回过身去看着林源这双包得像粽子的双脚,心痛得直揪心,天知道他背着我,到底走了多少冤枉路才来到医院,才能把这双脚折磨成这样,以至最后累跨倒在医院门口。
如果这都不算爱,谁能告诉我,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这样做。
“林源说我有病,我真的有病吗?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想到这点,我突然害怕得整个人傻傻呆呆的。
望着病床上躺着的林源,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惊慌得猛摇头,最终吓得奔跑出了病房。
在医院走廊撞到了一个女人。“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