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这一点他已经做到了……被动的。

其次是感受！

“感受什么呢？”楚垣萧纳闷。

随后他看到了战场！

一个全民皆兵，一个所有人都在疯狂战斗的战场。然而战士们的面庞是模糊的，甚至他们的性别，也是模糊的。

他们的敌人……根本就看不见。

一阵浓雾笼罩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就都死了。

所有的武器都没有作用，所有的反抗，都像是笑话。

许许多多的战士放弃了自我，选择与鬼灵武器完完全全的融为一体。用生命与灵魂，组成防御的高墙。

然而他们却只是浓雾里短暂盛放刹那的烟火。

随后就泯灭在了那不知名的浓雾之中。

“将军，走吧！撤离，只要有你在，我们……民族就还有希望。”一个声音在楚垣萧的脑海里响起。

然后这声音从一个变成了很多个，从小小的涓流，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一种悲痛，弥漫着楚垣萧的整个身心。

他感受到了绝望与死志，但是责任却似乎要让他活着。

无论多么的痛苦，无论遭受多少的非议与谴责……都必须活着。

为了一个民族，为了一个国家，为了那说不出口……不知名字的……家！

身后仿佛涌起了更深的浓雾，一切都在那里翻腾，似乎有数不清熟悉的身影，都义无反顾的冲向那弥漫一切的雾色里，然后消失了他们的名字。

无论多么努力的想要记住那些面庞，却最终只留下了满脸的泪痕，和心灵的空白与迷茫。

接着，楚垣萧感觉自己来到了大海上。

颠簸、翻涌，以及身边人的依赖与对未来的担忧、恐惧，都让楚垣萧知道自己肩负重担。

远处突然海面上，冒出来了一艘潜艇。

它没有挂起旗帜，楚垣萧却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型号，知道它是来自何方。

接下来是激烈的炮击与冷漠的扫射与点射。

没有宣战，没有告诫，没有驱逐……只有一面倒的屠杀。

面对船上那些满载的平民，面对那些恐惧的妇孺和幼子。

楚垣萧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

强烈的愤怒与不甘，强烈的怨恨与狂怒，几乎要塞满他的心脏，让他爆炸。

“呃……啊啊啊……！”楚垣萧猛然从地上蹦起来。

一个头球，将地面敲出了一个大坑。

老鬼的身影渐渐淡去：“都交给你了啊！别让我失望……对不起了啊！那些我记不住名字的战士，那些被遗忘的人，我……辜负了你们，辜负了……家！”

老鬼消失了。

又或者说，他被楚垣萧吸收了。

成为了楚垣萧的一部分。

“我……吸收了一只鬼？”

“我获得了他的能力？”

楚垣萧有些发愣。

随后他试着一伸手，随手却打出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将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

“这……好强！”

“等等，为什么我施展诡术，不需要任何的前置条件？”楚垣萧还有些迷糊。

一个声音，却打断了楚垣萧的迷茫。

“没有前置，就能直接发挥出这样的能力。看来没有错了……年轻人！你很了不得啊！”

“你知道你刚才吃掉的，是一只什么鬼吗？”一个带刀的身影，站在高高的墙檐上，俯视着楚垣萧，月光的阴影，蒙胧的打在他的侧脸，阴晴闪烁，似乎在衡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