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这个臣亦不知,王安礼或者知道。”曾布迟疑道。他与石越私交虽洽,但听王安石口气似乎无意重用石越,便不敢举荐,可曾布也不想对不起石越,便将王安礼拉了出来——怎么样也是王家的人,他若要推荐,自然与曾布无关。
赵顼略有几分不悦,转目注视王安礼,道:“卿以为如何?”
王安礼连忙出列,答道:“臣以为,石越若做隐士,是国家的损失。微臣大胆揣测,石越定是不想赴制科。”
“不想赴制科?为何?”不仅皇帝不明白,连王安石等人也奇怪起来。
“臣以为,石越似有管、乐、诸葛之志。有这等志向的人,定然不愿意参加任何考试。陛下不如召他一见,若君臣相得,臣以为石越定以国士相报陛下知遇之恩;若不相得,彼必然弃官而去,断不肯在朝为官的。”王安礼侃侃而谈。
“这样做只怕不合体例。”有人反对道。
“似石越这等人才,若想事事合体例,只怕他永远不会为朝廷效力。刘先主三顾诸葛,又何曾合体例?然后世以为美谈。”王安礼厉声反驳道。
“卿言有理。待会叫范镇<span class="notetext" data-note="宋代诏书,一般由翰林学士或知制诰书写,时范镇为翰林学士。"/>来见朕书诏,召布衣石越崇政殿相见。”年轻的皇帝对于自己能够效仿一下古代的英主,内心竟有几分兴奋。
“陛下圣德!”众大臣齐声拜贺。
“曾卿,继续。”
“是。”曾布把书打开,继续读道:“自汉武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