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羽摆摆手，“好吧，这事就算我考虑不周，你发病是怎么回事？”

“我没发病。”

“你家老头亲口说的。”

“他说你就信？”

秦哲羽狐疑的看着他，“不是因为凌馨发病？”

袁倪，“我看你有病。”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默默的喝酒，偶尔碰下杯。

秦哲羽杯里的酒空了，他过去拿了一瓶来，给自己倒上，又给袁倪加了一点，“你现在和蒋昱琛成朋友了？”

“并没有。”

“那我呢？”

“你什么？”

“我和你的关系。”

“不是发小吗？”

秦哲羽笑了，举杯，“来，喝酒。”

袁倪喝了一口，语气淡淡的，“下次再这样，发小也没得做了。”

秦哲羽那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差点呛到，抬眼看他，袁倪也看着他，目光有些凉，秦哲羽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这次确实踩了他的底线。

——

a大校园里，凌馨和梁思颖站在操场的树底下，天空是一种灰蓝色，并不显得很黑，凌馨能清楚的看到梁思颖脸上不耐烦的神情。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凌馨把手机里的微信对话调出来给她看，“不要告诉我，和我对话的不是你。”

梁思颖仔细看了看，“真的不是我。”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怪不得那几天秦哲羽天天都跟她在一起，原来是偷偷拿她的手机给凌馨发了微信，把凌馨约出来抓住，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删掉了对话。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了帮凶。

“你不相信？”她说，“微信是我的，但我没有给你发过这些话。”

“那支口红呢？”

“什么口红？”

“生日礼物。”

梁思颖轻蔑的笑，“你觉得现在我们还是可以互送礼物的关系吗？”

“都是秦哲羽做的，你不知情？”

“你不信就算了。”

凌馨沉默了一会，“小颖，我们是发小，就算做不成朋友，我也不希望是敌人，你现在应该知道秦哲羽是坏人了，离开他吧。”

梁思颖笑起来，尖利的，冷然的，“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也管不了。不要再提什么发小，不就是个伴吗？没有你，还有别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有你的伴，我也有我的，是好是坏，都是自己挑的。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我也正好不喜欢住在204，我会尽快找老师换宿舍的。”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凌馨站着没动，良久，吁了一口气，在台阶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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