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杜非翰说，“事实就是事实，凌馨是可真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

“你打算开记者会公开认她吗？”

“如果有需要，我会这样做。”

杜天雄气得拍了下桌子，“非翰，你那些兄弟姐妹在外头有私生子，我知道的，但不能公开。”

“凌馨不是私生子，她是合法出生的婚生儿，是我的继女。”

“你一定要跟爸爸唱反调吗？辛苦熬了这么多年，不怕我把你调到非洲再去开拓市场？”

“爸爸，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当初你不反对我娶可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是你阻挠了，用我的前途来威胁可真，可真为了让我死心，找了个男人嫁了，还生了孩子。这件事是我心里永远的痛，也是报应，如果我当时有能力保护她，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

杜天雄，“……”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辛可真表面看似柔弱，骨子里却要强，在杜家受尽了屈辱，为了让杜非翰死心，干脆嫁人了。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冷静下来后，也想过事情的前因后果，说起来，他确实有责任，都是陈年旧事，再追究也没有意思，杜非翰当初都那么固执，现在让他离开辛可真，更加不可能，更何况他们有了杜辛辰，对这个孙女，他是打心里疼爱的。

大约是老了，心也软了，把杜非翰叫进来说话，无非是敲打敲打，他心里明白，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叹了口气，说，“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再过问，顺其自然吧，不要高调，不要授人以话柄，这次你们回来，岛内的狗仔肯定会跟拍，注意言行，开市后注意一下股市的动向，希望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杜非翰对父亲的态度有点意外，他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也准备接受惩罚，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了。

他默了一下，说，“对不起，爸爸。”

杜天雄摆摆手，“爸爸老了，以后是你们的天下，做事做人，你都是靠得住的，爸爸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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