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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海忙完手头上的事,端起茶刚喝了一口,萧然推门进来,“袁爷,我去趟江城。”
袁大海莫名其妙,“去江城干嘛,倪子不是刚回么?”
“已经走了。”
“啊?”袁大海气愤的拍桌子,“这是什么狗屁儿子,回了家,不说来看看老子,椅子没坐热就走,哪门子规矩?在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他打电话说他代表我去秦家吊唁,我以为完事了,他会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这个小王八蛋……”
萧然打断他,“小袁爷犯病了。”
“啊?”袁大海一震,愤怒的语气立刻转成了担心,“他怎么样,要不要紧,按说他这个点还没到江城,在半道上犯的病?哎呀,别出什么事吧,赶紧走!”他说风就是雨,起身往门口走,“有定位没有,在哪条路上?”
“袁爷,”萧然拦住他,“已经没事了。”
袁大海眼睛一眯,杀气腾腾,“一句话说一半留一半,你想吓死我?”
“不敢不敢,”萧然赶紧举手投降,“我还没说完,您就着急上火的,怎么能怪我呢……”
“嘿,还跟我顶嘴?”袁大海举手要打,萧然快速闪退三尺,“小袁爷的病,好像严重了。”
袁大海举在半空的手垂了下来,不闹了,一脸愁容,“怎么说?”
“小袁爷以前的病症在表里,发病的症状是狂躁,有暴力倾向,只要发泄过了,他就没事了,现在的症状是头疼,这说明他记忆深处的东西要冒出来了。”
袁大海问,“记忆深处什么东西?”
萧然小心翼翼退后两步,“就是嗯嗯嘛,我上次说过的。”
袁大海叹了口气,回到椅子上坐好,“别嗯嗯嗯嗯的,夫人就是夫人,没礼貌。”
“小袁爷的病根是夫人,但他封存对夫人的记忆,只用狂躁来表现他心里的痛苦,现在他潜意识里愿意面对夫人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或许还是在抗拒,这种自相矛盾会造成他头疼加剧,上次在家的时候发作过一次,这次又发作了,这说明发作的频率加快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以前时机没到,不敢给他做深层唤醒,现在时机到了,我想干脆给他下剂猛药,说不定能彻底治好他,只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怕有风险。”
“风险是什么?”
“变成精神病。”
“……”
“他现在不是精神病?”
“严格来说,小袁爷目前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的行为能力,犯了法,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我说的那种是无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就是要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那种。”
袁大海惊恐的看着他,“你是说,万一失败,倪子就成了真疯子?”
“是的。”
袁大海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踱步,长嘘短叹,哀声叹气,晃得萧然眼都花了,“袁爷,您下决定吧。”
袁大海哪里下得了决定,他在心里反复惦量,犹犹豫豫了半响,“要不,还是保守治疗吧。万一他真疯了,一天到晚追着你要打要杀,你也不得安生。”
萧然纳闷,“为什么非得追着我要打要杀?”
“你给他做治疗,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不找你找谁?”
萧然,“……”怎么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居然让他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