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汤怀王贵前去康郎山,半道上遇到了牛皋,牛皋说起了余化龙的厉害之处,汤怀、王贵大惊。“没想到贼兵也有如此厉害人物,看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等岳大哥来了再做商议。”汤怀说道。“我就不信余化龙有三头六臂,难道我们兄弟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依我看,再去挑战,杀杀他的威风。即使不能胜他,试探一下虚实也是可行的。如果果真如牛兄弟所说,我们就鸣金收兵。”王贵说道。王贵天生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和牛皋一样姓格,办事从来不顾后果。牛皋非常赞成王贵的提议,两人一拍即合。汤怀无奈,只好依从。牛皋带着王贵、汤怀率领一万人马杀气腾腾的赶往康郎山,来到山下,依然骂阵。罗辉、万汝威听到山下宋军骂阵,依旧派余化龙率领五千人马下山迎敌。“你这黑牛精,先前饶你一头狗命,还敢来叫阵,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余化龙骂道。“你这头小鱼还想化成大龙,今天牛爷爷要你变成虫子。”牛皋骂道。余化龙听了火冒三丈,挺枪拍马过来。王贵见了,手拿金刀放马过去。“余化龙,尝尝王贵大爷金刀的滋味,爷爷送你回老家。”王贵叫道。“你是何人?居然口出狂言,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你们两个一起上来,爷爷我也不怕,只当松松筋骨挠挠痒。”余化龙轻蔑一笑说道。牛皋气不过,挥舞着手中的锏冲向余化龙。余化龙力敌王贵、牛皋,毫无惧色。三个人厮杀成一团,打了二十几个回合,王贵,牛皋渐渐不支,大汗淋漓,汤怀看到王贵、牛皋落了下风,拍马过来。兄弟三人一起围攻余化龙,余化龙抖起神威,毫无惧色。他越战越勇,牛皋、王贵、汤怀只能打个平手。双方僵持了一阵,罗辉恐余化龙有失,下令鸣金收兵。余化龙正在酣战,听到山上鸣金收兵,只好虚晃一枪跳出圈子撤回山寨。牛皋、王贵、汤怀也不追赶,率众依旧退后三十里安营扎寨。到了次第三天上午,岳元帅大军赶到湖口,扎下营寨,谢总兵前来拜见。岳元帅看到湖口没有驻军,也不见牛皋、王贵、汤怀前来拜会,感到好奇,于是问道“谢总兵,牛皋、王贵、汤怀他们有没有在湖口驻扎?他们如今去哪里了?”“回大元帅的话,牛皋先来湖口,率众赶往康郎山,王贵、汤怀听了我的汇报,也急匆匆的去了康郎山。不知现在战况如何?"谢总兵说道。岳飞听了谢总兵的一番话,心里焦急,他知道牛皋、王贵都是鲁莽之人,不会放过机会,要是贸然交兵,恐怕中了敌人埋伏。于是命令谢总兵筹备粮草,自己率领大军直奔康郎山。走了二十里,只见前面是宋军营寨,长吁了一口气。岳元帅命令放炮扎营。牛皋、王贵、汤怀见岳元帅来了,一起出来迎接。岳飞看到他们在此处扎营,心里寻思,这牛皋身为一路先锋,怎么会和二路聚集在一起?想必吃了败仗。“牛皋,你是不是已经和敌人交过手?敌将怎么样?”岳飞直接问道。牛皋羞得满脸通红,半晌说道:“贼寇当中有一个叫余化龙的人,甚是厉害,我看他的本事和大哥不差多少,我们三人和他交战也占不到上风。此人也是骑白马,使枪高手,长得一脸威严。”岳飞听了吃惊不小:“看来此人是劲敌,只可智取,不可硬拼。此人要是收为我用,将来必是大将之才。”岳飞想到这里,心里拿定了活捉余化龙的主意。第二天,岳飞率领大军直奔康郎山下,在山脚下安下营寨。再说贼寇那边,他们见岳家军驻扎在附近,心里惶恐不安,他们派余化龙率领一队人马下山挑战,岳飞命令士兵们一齐放箭,坚守营地,不与交战。余化龙命令喽啰们骂阵,岳元帅仍然按兵不动。余化龙见岳飞的人马坚守不出,只好回了山寨。晚上,岳元帅暗中传令:“众将四下移营安歇,防止余化龙夜袭营寨。听炮响为号,一起呐喊,不要交战。”众将领命而去,各自暗中移营设下埋伏。再说余化龙回到山寨,将挑战未成,岳飞按兵不动之事一一说了,二位大王听了,觉得岳飞徒有虚名。“我看岳飞不敢交战,一定是想从水路来抢夺山寨,他的旱寨必然空虚。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二位寨主守好水寨,我领兵去偷袭他们的旱寨,必然成功。”二位大王听了大喜,决定依计而行。二更时分,余化龙率领喽啰们悄悄下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宋军营寨,一起呐喊,杀进大营。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余化龙知道事情不妙,掉转马头就走,忽听得一声炮响,四下里齐声呐喊。众喽啰听到呐喊声拼命逃命,由于天色灰暗,看不清敌我,自相残杀者不计其数。岳家军却不曾损伤一人。余化龙只听得宋军呐喊,却不见一个军士出来交战,心中纳闷,他看到喽啰们自相残杀,连忙喝住:“不要打了,我们中计了,此地不可久留,大家赶快回山寨。”说罢,率先拍马走了。次曰天明,余化龙又下山挑战,岳元帅仍然坚守不出,余化龙只好又收兵回山寨。傍晚时分,岳飞召集众将,对他们说道:“各位将领和昨晚一样做好准备,千万不要轻敌。大家各司其职,不得有误,谁要是喝酒误事军法处置。”众将领命。众将散去之后,岳飞换了随身便服,带着张保悄悄离开营寨。他们俩来到康郎山左边,把山势形状仔细看了一遍,一一记下,又到右边仔细看了一遍,一一记下。他把康郎山的地形看明白了,然后回营召集众将商讨破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