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道歉。”悦一沉将洗干净的盘子递给她,她连忙接过放进橱柜里,“有点脾气挺可爱的,小朋友不都是这样吗?”
他根本没觉得她给他脸色看了,就是在生闷气而已,比唯唯脾气好多了。
听了这话司栗更难受了。
她是小朋友吗?她不是。
司栗从他手上接过碗筷放好,回头的时候看到他在洗最后一个装鱼的白瓷盘。
他的手修长又白皙,拿着亮白的盘子也没有被比下去,温水下的指间微微泛红,清洗的动作利落又干净。
这人即便是洗碗也能洗得这么出落风尘,真是此间绝无仅有了。
洗过碗后他弯腰消毒,司栗狗腿地递上擦手布给他,“辛苦了悦大。”
悦一沉擦干手后揉揉她的脑袋,一脸笑意,“给你洗碗你不辛苦。”
司栗基本上已经对他这类型宠溺的情话免疫了。
洗过碗之后悦一沉出来拿起外套,“送我下去?”
司栗心裏哇哇叫,暗喜不已,“送送送,走。”
悦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笑,跟在她身后出门。
电梯下行到车库,他的车就停在旁边,司栗看着他走到车门前,连忙笑眯眯的道别:“一沉叔叔,再见噢。”
难得能听到她叫叔叔,悦一沉觉得很舒服。他掏出车钥匙,却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绕到后面打开后车厢,从裏面取出行李箱。
司栗在前面看着,心中警铃大作,“这是我的行李?”
悦一沉拉着箱子走过来,一手抱起她,“我的行李。”
“什么意思?”
“你说呢?”
司栗深吸一口气,陪笑着问:“你要出差?”
悦一沉斜眼看她,“我今晚住你家。”
“……”
悦一沉哭笑不得地望着扒着车门的司栗,“别闹,这裏有摄像头。”
又一番解释,他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司栗泪目:“你放过我吧一沉叔叔。”
“上去吧。^^”
“客房没有铺床单。”
“我自己带了床单,也让李阿姨打扫过了。”
难怪下午的时候李阿姨在客房呆了那么久,是她疏忽了。
于是被男人捞起抱在怀里,笑眯眯地往回走。
司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铺好床了,她进去瞄了一眼,忍不住衝着正往衣柜放衣服的男人竖大拇指,“男神啊,居然床单都会铺。”
跟他比起来,虞纪就像个智障,被子都叠不好。
悦一沉失笑,“我八岁就进组拍戏,自己照顾自己了。”
她于是更加佩服。
悦一沉拿出睡衣和洗漱用品,挑眉问司栗:“我用哪个浴室?”
“用我爸那个你介意吗?可能他的沐浴液什么的会比较适合你用。”
悦一沉笑了笑,逗她,“可是我更喜欢你的樱花香味。”
司栗有些脸红,“那也不能用我的。”
他用过的那条浴巾她至今不敢直视。
悦一沉失笑,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害羞的样子也太萌了。
他去了主卧的浴室,脱了衣服淋湿身子之后才发现浴室里的沐浴露用完了。
悦一沉拿浴巾随意裹住自己,而后开了门叫她,“司栗?”
司栗啊了一声,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瞬间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换了几道,隔了一会才问:“怎么了?”
“沐浴露没有了。”真不是想逗她。
她噢了一声,匆忙走出去,很快又拿了她的樱花沐浴露进来。递过去的时候耳朵都红了。
悦一沉莞尔,忽然开始期待作为助理的她,在他拍平面换衣服需要她帮忙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了。
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司栗正在抱着电脑在看邮件,那电脑几乎比她还大,她抱都抱不住。
听到他走出来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你电话响了,是蔺程程。”
他恩了一声,先是过来看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伸手拉开她和电脑的距离,嘱咐道:“别靠太近,当心眼睛,我的邮件桔姐在处理了。”
司栗噢了一声,“我就看看。”
悦一沉没再说什么,起身去给她泡了牛奶,盯着她喝完之后才拿起桌上的手机到阳台去回电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司栗仍然能听到隻言词组。
大概是蔺程程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回说自己出差了,可能要一个多星期不回去。
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星期她都要受到他的制约了。
司栗生无可恋。
而后悦一沉又敷衍了几句,再后来似乎是提到了工作上的事,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司栗完全听不到了。
悦一沉挂掉电话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切换成了看剧模式,左手是酸奶,右手是车厘子,小嘴就没有停过。
一动一动的真可爱。
悦一沉扯了餐巾纸给她,对方放下酸奶,接过纸巾胡乱地擦着嘴巴,眼睛盯着电视,“人家难得回国一趟,你白天没法陪人家玩也就算了,晚上还不回去,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