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栗只能抽走他的手机,“别看了,工作室会处理的。”
悦一沉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最不想你受伤害。”
“这些还伤害不到我。”司栗安慰他说,“倒是你,这样真的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不会。”他笑了一下,“我也不在意。”
拍摄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八卦而终止,司栗屏蔽了新闻,仍然重复着每天学习和拍戏的生活。
晚上她洗完澡要过去找虞纪对戏,结果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悦一沉拎住衣领,“哪去?头发都没吹干。”
“去找虞纪,他那边开了暖气,不用吹。”
但还是被男人拉着去浴室,老老实实地吹干了头发才让溜走。
悦一沉洗完澡出来发现小家伙还没回来,忍不住又过去催。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在对戏,很是认真。
“简,你看,没有任何事物挡得住爱情。”
虞纪卡壳了。
悦一沉适时地敲了敲房门,“十一点了,过来,我们回去睡觉。”
小家伙头也不回,“等会,还没对完。”
悦一沉:“……”
倒是虞纪摸了摸鼻子,“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司栗一脸哀怨,“我都还没顺呢,这场戏明天就要拍了。”
“已经很顺了。”
刚刚那句台词,说得他都有些动心了,再对下去他恐怕就真的要爱上这个小家伙了。
“又敷衍我。”司栗不满道。
悦一沉在后面不由分说地弯腰把她抱起来,说了一句别打扰人家了,就大步走出了虞纪房间。
“那明天我忘词怎么办?”
“我和你对。”
“不要。”拒绝得干脆利落。
回了房后司栗就跑回了自己房间,外套一脱就溜上床了。
悦一沉跟在她身后,没有立即关灯,而是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徐徐诱之:“来,我陪你对戏。”
司栗盖上被子,“不要,我要睡觉了。”
“来嘛。”悦一沉隔着被褥捏她的小腿,央求道:“就对几句,如果你觉得感觉不对我们立刻停止好不好?”
司栗想了一会,而后坐起来,“好吧,不过我想和你对的是另外一场戏。”
“都行。”悦一沉得逞了,于是笑眯眯的,“哪一场?”
“你来演简的雇主。”司栗用手机翻出雇主的台词,“从这裏开始,我总是说不好这句台词。”
悦一沉没反应过来,还没准备好,司栗就开始进入角色念台词了。
“他不是我父亲,他是我的爱人。”
“……”
悦一沉酸得有些牙疼。
司栗捅捅他,小声提醒,“接啊。”
“不对了,睡觉。”悦一沉起身关灯,司栗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就出去了。
这种情绪蔓延到第二天,司栗和虞纪在镜头面前深情款款地对视,玩游戏,他都在角落一声不吭。
几个深知他痴汉属性的工作人员暗地调侃他,在他又一次买了水果回来的时候笑称:“不高兴先生回来了,不高兴先生还给我们买水果了。”
悦一沉听到了,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朝说话的人笑了一下。
工作人员:“啊,我要被电晕了。”
悦一沉没有看剧本,所以不知道现在拍的是哪个场景,到晚上冷不丁从监视器里看到小家伙仰着脑袋对虞纪说:“那亲一下好不好?像演电影一样。”
他怔住了。
好在虞纪也有些不在状态,于是这一条没过。
司栗还在那边问虞纪是不是自己没演绎好,所以影响他了,男人摸摸鼻子,表情有些心虚。
他真是第一次入戏到心动,而且还居然是对着一个小姑娘。
悦一沉没有留意到那边,只是追问吴裳,“这个场景有必要吗?回头肯定要被电影局那边剪掉的,她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拍这种场景?”
吴裳指挥着工作人员调整机位,被问得不耐烦了,“没有真亲,简拒绝了!”
但是那种台词真的是丧心病狂啊。
司栗跑过来把这个妨碍工作的人拉走,小声警告他,“你再啰嗦就不让你来片场了!”
他倒是理直气壮,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反问:“我赞助了你们的工作餐,为什么不能来?”
“懒得理你。”
男人拉住要跑走的小家伙,“不许亲啊。”
遭了一记白眼。
他们拍到十一点还没收工,司栗让他去买点水果,悦一沉不疑有他,走出楼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休息室里明明还有水果。
他立刻又转身上楼。
公寓里正在拍戏,他走到门口,立刻就看到了让他想掀屋顶的一幕。
简坐在沙发上睡着了,mica轻手轻脚地爬上沙发,凝视他半响,最后在他唇瓣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随着吴裳的一声卡,悦一沉疾风般地越过工作人员,走到沙发前从虞纪怀里夺过小家伙,单手夹着杀气重重地走了。
屋里没有人敢做声,只有虞纪悄悄舔了舔唇。
司栗眼看着悦一沉要把她抱出公寓了,连忙挣扎,“还有戏要拍呢,你快放我下来!”
她的那点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压根无法阻挡男人的脚步,悦一沉对她的嚷嚷也充耳不闻,出了公寓冷风一吹,渐渐冷静下来,又见司栗只穿了一条衬衣裙,连忙又往回走。